道,“我们正在查疗养院附近的车辆,昨天晚上八点钟服夜药时,汪盏小姐还在病房,所以会把八点以后所有的车辆都查一遍。
”
汪悬光点头:“好,你忙你的吧,一会儿不用跟我回阿姐家了。
”
秦销微微皱眉,正要反对,只听汪悬光又说:“我没什么要收拾的,派人把电脑和我上班背的那个单肩包,挂在玄关的,拿过来就行。
”
秦销眉头又松开了:“那直接送你去我那儿吧。
”
汪悬光不置可否。
程嘉嘉关上门退出病房,餐桌旁只剩下两人相对而坐,平板电脑上还安静地播放着监控视频。
吃完了一碗拌着坚果的草,汪悬光又拿起了三明治,秦销却将长寿面推过去:“面是全麦的,一口吃下去,不要咬断。
”
她没理会那碗面,咬了一口金枪鱼三明治,问:“你觉得谁干的?”
“谁都有可能。
”
秦销拿起一颗无菌蛋,慢条斯理地剥了起来。
黑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流畅的小臂线条:
“白诺,魏家的那个楚湘,或者其他想要搞事情的人。
”
“绑一个疯了的前情妇?”
汪悬光冷淡的面容上浮起一丝冷笑,望着秦销,直截了当地说:
“你唯一的嫌疑人是我。
”
秦销温和道:“我是你的不在场证明。
”
“也许我有帮手。
”
“那位弱智到把你气得回来跟我摔门的英雄?”
“‘Charlene·Wang’回国也快半年了,”汪悬光望着窗外,眸底倒映着碧蓝的天空与远处的城市天际线,平静地问,“就不会有自己的爪牙吗?”
她的视线收回来,移到餐桌对面,三枝鲜嫩的白玫瑰斜后方,秦销淡淡地“嗯哼”了一声。
没有反驳,也没抬头,慢条斯理地剥蛋壳。
他的黑衬衫扣子系得不严,露出清瘦的脖颈和一段锁骨,略低着头,眼睫毛在日光中垂落出十分优雅的弧度。
方才在床上跟她缠绵又温存的男人不见了,穿上西装,他又是那副不动声色的上位者模样。
汪悬光眼波微动,但表情纹丝不变,继续咬着三明治:“我阿姐丢了,你好像一点都不上心?”
秦销依然沉默。
没有装模作样地说“在现任面前不能提前任”、“我昨晚唱了你姐姐给我唱过的歌,惹你不高兴了”,就只是剥着眼前的无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