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诺额前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一声怒吼就要脱口而出,却听汪悬光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就像在温泉那次。
”
“……!!!”
白诺登时一怔。
汪悬光站在检查室门前,双臂交叉端在胸前。
惨白灯光下,侧影清瘦而冷峻,神情平静未起半点波澜。
“那天,秦销把袭击我的刘公子打昏了,然后让服务生把他送到某某间房,说他们两人的父亲在一起打牌。
“这意味着秦销和刘公子是一个阵营的,也就是和你,是对立阵营的。
这一点,今晚在飞机上已经证实了。
“当时你穿着酒店服务生的衣服,应该是在执行秘密任务。
可能是保护你们自己的领导,也可能是监视窃听秦望舒那些人。
“吸毒的人脑子不正常,这点毋庸置疑。
对我阿姐有爱慕之心的刘公子,也许就是毒瘾上来了,顾及不了父亲和世伯们也在温泉,非要吸这一口,然后在性欲高涨中,恰巧走到我的房间我这个和汪盏长得一样的人的房间。
“也有可能,有人故意给他喂下毒品,然后撤走院外的保镖,破坏了一路的监控,把他送进我的院子。
”
汪悬光眉目沉静,淡色的嘴唇弯起讥讽的一弧:
“为什么我会有第二种猜测呢?因为那天,有人打电话,让我把车挪到地下停车场。
”
稍停几秒,她又说:“打电话的人,是你的队友吧?白副队。
”
白诺没吭声,面色非常难看,脸也微微向背影面一偏,是个躲避的细微动作。
汪悬光没逼他回答,换了个姿势,手抚上发痛的肩膀,继续往下说:
“那天你们在温泉有自己的任务,然后意外发现秦销和他的情人也来了温泉。
‘演员’全部就位,‘舞台’也已搭好,要是不演一出离间计,未免太可惜了。
“所以你们的剧本是一个嗑嗨了的公子哥儿,强暴了秦销的情妇。
秦销当然可以为我出气,只是出气要适量,不能太狠,否则会影响到两家关系。
但是他要是不狠……”
汪悬光微拧起眉,用力按着发痛的肩膀,满不在乎地说:
“那他就不是秦销了。
”
“……”
白诺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又默然了。
检查室内明明有两个人,却只有汪悬光一个人的存在感,她不说话周遭就陷入诡异的安静。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