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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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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唯一的妻子。

    ” 汪悬光不为所动,继续剜他的手臂,指尖终于触到一粒小米大小的硬物,拈出来,抹掉上面模糊的血肉,递到秦销眼前: “生物传感器,暴露在空气中三秒就会自动关闭,你的人应该接到信号了,如果他们还听你的。

    ” 向来高高在上的秦先生正忙着发抖和喘息,无暇回话,只轻轻点了下头。

     修理厂没有碘酒或者别的处理外伤的药水,秦销腿上还有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相比之下手臂上这块生剜出来的模糊血肉都显得没那么吓人了。

     汪悬光拿起一沓一次性口罩,塞到手里,让他自己按着止血。

     两碗热水在门外晾得差不多了,她端回来,先自己喝了一碗,再喂秦销喝下,然后跪到床板上,脱下他的衬衫,检查是否还有别的伤口。

     “如果你的秘书们都被控制了,你怎么确定B组还能用?” 那语气中的好奇和探究不多不少。

     秦销似乎没听出她的打探,或者即使听出来了也不介意,配合她慢慢抬起手臂,轻而慢地说: “因为……没人知道B组的存在,包括B组自己。

    ” 平房内一片安静。

     傍晚的阳光打在屋外铁皮棚上,一闪一闪地发着冷,有几只麻雀落下又飞走。

     秦销上半身只有几道划伤并无大碍,只是又牵动手臂上的“肉糜”,正虚弱地靠在墙上。

     汪悬光不想表现得太急切,也没再问B组,撕开西裤的破洞,然后膝行退后半步,观察怎么在不牵动腿上伤口的情况下检查他的下半身。

     脆弱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秦先生全身湿淋淋的,半褪的衬衫贴在身上透出“玲珑”的肌肉曲线。

    失血过多的皮肤如白玉凝脂,冷汗浸湿的眉眼比往常更加乌黑,面部配色如丧尸。

    窗外阳光打在他的颈侧,有种脉搏都不跳了的美。

    狼狈至极,惊魂摄魄。

     秦销没来由地察觉到一丝危险:“你在想什么?” “幸好我不晕血。

    ” 汪悬光敛去眼底的调侃,视线往下一瞥。

     他腿上的割伤长达七八厘米长,被河水泡得足有一厘米宽。

    边缘泛着瘀青的黑紫,中间翻飞的皮肉不停向外渗着血水,血腥程度让低年级的医学生看了都忍不住吐。

     “伤成这样了,不能浇酒精了,我直接缝了,”汪悬光微蹙着眉心,又撕开一袋口罩递给他,“咬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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