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呢?”
“咖啡,燕麦,水果,猪排……以及草。
”
书房阳光明媚,气氛却微微凝肃。
秦销望着她,眼神复杂又沉郁,安静半晌,然后慢慢地叹了口气。
这个表演型人格再喜欢表演,也绝对不会在此时说“我应该陪在你身边”、“对不起我回来晚了”、“错过了你的生日,我很抱歉”。
过去无法改变,事后找补比错过本身更无力。
“现在外面病毒这么多,小孩儿根本就不会抱出来,今天就是借着满月的由头让亲戚们聚一聚。
你不舒服,我们就不去了,”秦销的手掌搭在她脑后,顺着长发一下一下抚着,“改天再单独请一次订婚宴就是。
”
“倒也不必……”汪悬光断然说道,“就今天吧。
”
“你没事了吗?”
“神清气爽活蹦乱跳,榨你个七八次没问题,”汪悬光漠然道,“等你一滴都没了,我还不一定尽兴呢。
”
秦销没理她的嘴炮,沉静的眼睛盯着她,还是有点担心。
“别啰嗦了,”汪悬光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让你秘书叫个化妆师来吧。
”
“你随意就好。
”
秦销眉宇间依然满溢着阴沉,拨开她脸侧的头发,用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眼角:
“我是要他们认识我的新娘,不是要我的新娘去争取他们的认可。
”
汪悬光面容素白,眉目清冷,鸦翅般的眼睫垂落着,遮住了眸底的嘲讽。
“……怎么偏偏昨天病了呢?”
秦销默然消化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将汪悬光往怀里抱得更紧,扬起下颌,侧脸贴在她的额头上反复摩挲,也说不清是在怪自己还是在怪天意。
汪悬光哼笑一声:“是啊,秦先生错过了39度的阴……”
“你烧到39度?”
秦销动作一顿,又低头看她。
汪悬光:“………………”
两人对视几秒,窗外微风吹来,颈后皮肤泛起异样的刺痒。
汪悬光在他怀中扬起脸,那双黑玻璃珠一般生冷无情,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语气寡淡平直:
“是啊,烧得头晕眼花,浑身无力,下床时摔了一跤,趴在冰凉的地板上呻吟了半天没起来,然后一瘸一拐地爬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吐到胆汁都出来了。
一边哭一边吐,一边吐一边抖,心里那叫一个悲凉。
昨晚要是有人给我倒杯水,我当场就以身相许了。
”
“………………”
秦销当然没信她的胡扯,可舌根蔓起的苦涩没散,在她冷嘲热讽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