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疗养院探病。
扫个墓回来就转了性,掏心掏肺地讲鬼故事不说,还兀自把婚礼安排起来了。
这人总不能是被鬼附身了吧。
她视线微微一转,恰好与车窗外建筑物大屏幕上的阿姐隔空对视。
不过那不重要。
不论这个男人在演什么,他都活不到结婚那天。
她自汽车领域起家,十年来机械工程在手中出神入化,车间厂房是她狂欢的游乐场,不给秦销安排一场盛大的落幕,都对不起他煞费苦心把她插进奔月去上班。
早高峰五环如同一条蜿蜒的血管,一辆辆车闪烁着猩红的尾灯血液般川流不息。
几分钟后,欧陆GT终于排队离开匝道,进入辅路再转一个红绿灯,奔月园区就在道路尽头。
汪悬光在副驾驶上坐直身体,稍稍理了理披在脑后的黑色长发。
秦销忽然道:“你头发放下来更好看。
”
“……”
她一直都是进办公室工作后才扎头发的,闻言立刻取下手腕上的黑色头绳,三两下便把头发全扎起、吊高,露出一整张清晰的面容,眼尾还微微带着些挑衅。
下一秒,头绳“啪嗒”断了,黑色长发又洒了下来。
汪悬光:“……”
秦销锋利的薄唇一勾,低声笑了几下。
四月满城繁花,温度宜人,绿化带里各色月季一丛丛盛开着。
宾利欧陆GT开进园区,在厂房前缓缓停下。
秦销向副驾驶倾身压过去,按住汪悬光的后颈,在她抿紧的嘴唇上轻轻一吻,叹息着刚要松开,又忍不住亲了一下。
唇上的触感温热绵软,贴上便不想离开。
这个吻在吐息间慢慢加深,直到舌头搅起来,秦销喉间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那是低等生物发情的信号
汪悬光咬了一下他的下唇,皱着眉头推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