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书房没开灯,昏暗中只有电脑屏幕亮着幽光。
汪悬光坐在书桌后,举着手机,微蹙眉头。
电话另一端的杨醇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
“祖宗!那是个没人性的变态反社会,他不会吃饱了撑地来我这儿剪了个头!!!”
窗外倏然亮起一束车灯,汪悬光向外看了一眼:“秦销回来了。
”
杨醇深吸了口气,最后一次严肃强调:“不要轻敌,汪小姐,今晚不管他想干什么,你都顺着他。
”
“嗯,知道了。
”
挂断电话,汪悬光不徐不疾地关收起桌上这台从来没连过网络的笔记本电脑,然后拉开角柜,把它与那些汪盏换下来的旧手机、旧平板放在一起。
最后回到书桌前,继续在iMac上看她的会计发来的邮件。
五六分钟过去了,别墅里静悄悄的,秦销一点动静都没有。
往常她才不会在乎秦销在做什么,不过既然杨醇通风报信了,也不能置之不理。
汪悬光乘电梯下楼,一开推门,一道傲岸孤冷的的背影映入眼中。
秦销背对着她,伫立在门廊下,面向寒凉又朦胧的夜色。
闻声他转过头来,迎上她的目光,那双冰冷深邃的眼睛里,还带着一点不明显的血丝。
风雨如晦,乌云翻滚,远处城市天际线似乎生出厚厚的墨苔。
凉湿的风穿堂而过,两人在门口默然对视,不知为何两人都有一点茫然。
“……”
“……”
秦销的头发剪短不少,原本荡下来能遮住眼睛的刘海不见了。
饱满的额头露出来,本就锋利的五官更显英气。
“你不冷吗?”
汪悬光穿得单薄,经冷风一吹,缩起肩膀:“杵这儿当什么门神?”
秦销神色有些疲惫,却还是冲她笑了笑:“你担心我?”
“你冻死吧。
”
汪悬光不跟他啰嗦,转身往回走。
秦销随她进来,顺手关了门,接着从身后贴抱住她,下颌搭在她的肩膀上,冰凉的手在她小腹上扣合,让汪悬光瞬间打了个冷颤!
方才开着门时,有雨随风斜入,她没注意秦销的身体有多冷,他一抱上来,才意识到他不是在门口站了几分钟而已。
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