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
汪悬光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文件:“怎么救?”
“我会救你们的!”牧逐野咬牙切齿,“秦销可以在内娱封杀我,但我永远不会向他低头!”
“你低不低头跟救我阿姐有什么关系?”
“我要去好莱坞闯一闯!等我回来,我会变得很强,强大不用害怕秦销,强到有足够的力量与他抗衡!”
“那你得重新投胎。
”汪悬光淡淡道。
牧逐野不解:“你对我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敌意……”
不过很快他心里就有了答案,连续被怼的不爽化为一抹苦笑,自责道:“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阿姐。
”
“不,”汪悬光终于抬眼看了他一下,“是我讨厌你提她的语气。
”
牧逐野面露疑惑。
“汪盏给京圈大佬当情妇,是个出卖色相的女明星。
而你是个干净勇敢的好少年,你的爱让她看到世界多美好,人性多善良,拯救了她这个肮脏堕落,迷失在浮华里的羔羊。
”
“我没有!”牧逐野神情剧变,“我和阿姐是双向奔赴!是互相救赎!”
他急哄哄地解释:“我老家是东水镇的,离你们家不远。
你还记得阿姐十几岁那会儿靠给丧事唱哭赚点钱吧?
“阿爸下葬那天,镇上恶霸放狗欺负我阿妈,当时我九岁,是阿姐站出来把我护在身后,又把恶霸骂得哑口无言。
她明明很怕狗,却那么坚定地挡在我身前,当时我就发誓以后一定要保护她,就像她那天保护我那样。
“不久后,我听说她退学去北京当模特。
我走上演艺这条路,的确是受阿姐的影响。
不管你相不相信,过去的十年,阿姐不仅是我的领路人,还是我的一束光。
”
“那你救她的方式,就是去好莱坞当演员。
”
汪悬光的语气明明平淡无波,落在听者耳中,却格外阴阳怪气。
牧逐野望着她微垂的眼梢,正色道:“我有特技的底子,打戏、枪战、爆炸都可以自己上。
用不了多久,我能回来救你们。
”
汪悬光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成为好莱坞归来的影帝,就能对抗秦销这种有红色背景的特权阶级,也不明白不用替身和很快出名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
不过她不想浪费口舌,起身要走,牧逐野却不依不饶,按住她手里的文件夹,严肃说道:
“我是阿姐出事前,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
”
海棠花在枝头遥遥一颤。
风掠过郊区空旷的平原,拂过摇摆的树梢,掀起一阵飞扬的花瓣雨。
汪悬光坐回石凳上,终于抬头看向对面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