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秦销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窗玻璃盖着一层水雾,透过模糊的光线,只见风势一阵比一阵猛烈,院外那棵高大的梧桐树给风刮得枝叶离披。
室外狂风大作,屋内安静温暖。
汪悬光还在壁橱里动作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停。
秦销感觉到一阵久违的安宁。
他身上有种与生俱来距离感,像是从远古传下来,刻在人类基因中的对危险的提示,很多人在他身旁都会感觉到不自在。
他虽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但也不享受别人的恐惧。
待人接物表现出来的亲切和体贴更像是居高临下的关怀。
然而和汪悬光在一起时就不必如此。
她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
在他身边,她该抽烟抽烟,该走神儿走神儿。
沉默就是沉默,不会没话找话,也不会瞄着他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应答。
在他们还非常不熟的第三次见面他让她准备晚餐,她给拌了一盆草的那天,汪悬光坐在吧台上,一手撑着侧脸,望着壁纸发呆。
那种坦然和松弛,是秦销平生第一次察觉到与人相处的自在。
“别碰我。
”
汪悬光的声音突然从壁橱里传出来。
秦销回过神:“什么?”
汪悬光的语气冷而狠:“你要是突然发情,我不保证扳手会往哪儿砸。
”
壁橱地上搁着一支手电筒用来照明,银紫光线强烈,笼罩着汪悬光的上半身。
手上的动作会牵扯到浅灰色T恤,腰侧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
确实很适合做点什么。
“……”
秦销无声地笑了笑。
她总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
他们的初夜那晚,她以为他会让狗上她,经期时她以为他会走后门。
真论心黑,他可能还不如她。
不过,他喜欢顺着她的话表演。
“宝贝,我从来没在黄片以外的地方见过女水管工,一会儿我们重来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