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初夜之后,秦销派人送来了一柜子按她的尺码买的新衣服,以及其他的私人物品,连卧室也搬到了稍小一点的次卧,正式宣告着替身play的结束。
走廊灯与厨房灯感应到汪悬光自动亮起。
打开冰箱门,她倒了一杯冰水,然后坐到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刚喝两口冰,又拿起桌上的烟盒,点了一支烟。
别墅区的除夕夜与往日差别不大,远处风声凛冽,近处静得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烟抽到一半时,脚步声逐渐接近。
接着一道斜长的黑影自拐角处冒出来,轻声说:
“我不喜欢姑娘抽烟。
”
汪悬光翘着腿坐在高脚椅上,眼睛都没抬一下,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
“那你得习惯了。
”
“那你忍着吧。
”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秦销连她冷硬的语气都学到九成。
汪悬光终于回过头。
秦销抱着手臂,斜倚在墙壁上,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一件黑色浴袍,脖颈修长,侧脸英俊,周身散发着难以掩饰的矜贵与闲适。
他预料到了她会是什么反应。
烟雾袅袅地上升,逐渐模糊了汪悬光的表情。
“怎么了宝贝,”秦销切地问,失眠了?”
汪悬光单手夹着烟,喝了口冰水,语气比平时更烦躁厌恶:“受不了有人躺在我旁边喘气。
”
秦销好奇:“那你之前跟那些男人……”
“做完就走。
”
“真是无情啊,”秦销感慨地摇了摇头,“只有一夜情?没交过男朋友?”
汪悬光没看他,嚼碎口中的冰块,咽了下去:“你没查过吗?”
“查到的又不一定是真的,反正你也睡不着,不如我们玩个游戏,”秦销兴致勃勃地,“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也回答你一个问题,想问什么都可以。
”
他顿了顿,尾音里含着笑意,仿佛带着惑人又危险的钩子:
“比如,你姐姐为什么会精神崩溃?那天晚上她为什么上了酒店天台?除了你姐姐,我还有过几个女朋友?……”
汪悬光一手夹着烟,一手握着玻璃杯,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冰箱上,对秦销的话充耳不闻。
但刹那间,她脑中滑过许多猜测。
他在试探什么?
他想和她明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