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闪烁,太子爷们在卡座里左拥右抱,跟姑娘们大声地调笑。
秦销抽着雪茄,身旁坐着一位纤瘦的美人。
上身穿着件黑色蕾丝裹胸,足有一米多长的美腿包裹在黑裤里,手里的骰子摇得哗啦啦响。
汪悬光穿过人群,头顶镭射灯照着冷淡的侧颜,眼底的惊惧一闪而过。
一条成年体型的德牧狗,蹲在秦销脚边。
夜店吵闹的音乐让德牧明显焦躁不安,绿眼眸赤裸裸地露着凶光,猩红的舌头翻在外,露出森白锋利的尖牙。
“坐,宝贝。
”秦销拍了拍沙发。
汪悬光神色镇定,脚下却没动。
她害怕狗。
老家那座小镇到处都是凶狠的野狗,三五成群地翻垃圾堆,夜里叫得比狼还吓人。
有一年夏天,狂犬病传染了十里八乡,简直是活生生的地狱。
汪悬光放松身体,不想让秦销看出她的恐惧,还没坐下,倒是秦销身旁那位美人先不满了。
“秦先生,”美人掐着细颤颤的嗓子撒起娇来,“人家陪你玩了半天,这位妹妹一来,您就让我走,是不是太薄情了啊?”
秦销非常怜香惜玉,问她:“那你说怎么办?”
“赌一局喽,”美人的纤纤素手,摇摇骰子,“点大的,留下陪您。
”
这是个信徒去雍和宫只求事业没人在乎姻缘的奋进年代。
风月场的交际花争的也不是男人,而是捞钱的机会。
捞,捞得不动声色,捞得让金主满意,看两个漂亮女人为金主争风吃醋,也属于附加服务。
秦销看向汪悬光:“你觉得呢,宝贝?”
“我觉得……不用这么麻烦,”汪悬光脱下风衣,搭在手臂上,指着不远处的姑娘堆,“我坐那边就挺好。
”
可为是扫兴之极。
美人的瞳孔微微一缩,飞快地瞥了秦销一眼。
美人名叫高崎如,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一眼就出来“汪盏的替身小姐”玩得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真不想搭理秦先生。
能从事“捞女”这个职业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光有出色的外表远远不够,得能识人脸色,会揣摩心思,临场反应也得相当出色。
高崎如轻捶了一下秦销的手臂,红唇绽开一抹微笑,不动声色地给两人打圆场:“秦先生,妹妹吃醋了呢,我就不耽误……”
她刚准备站起来,却被秦销按住了大腿。
“我的宝贝把我让给了你,你不该好好陪我吗?嗯?”
秦销望着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