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大可以直接告诉怀姣,他不想带着他了,他觉得怀姣累赘,他们分开。
怀姣不是会死缠烂打的人。
他们也明明可以有很多种剧情走向。
而不是,在没有任何预告的情况下,把毫无准备的怀姣,一个人推了出去,让他从路边的草堆里,滚到大马路上,动弹不得地趴在那儿。
他只是不想再继续保护怀姣了。
没有义务,也是故意。
为什么只让怀姣一个人出去,祁忍也只是在赌。
堵对了,怀姣能好好活着就行。
赌错了,那就算怀姣倒霉。
所以怀姣懒得相信他的这番事后剖白。
那些听起来合理的解释,只是成立在事情已经发生,而怀姣没有真正受伤的基础上。
但是如果那天来的人不是萨特,如果他没有被萨特找到的话。
故事最好的结果,可能也只是怀姣先前说的那些,会成为他的真实经历,或者更惨。
所以怀姣一次也不去想这个人。
他太聪明了,怀姣玩不过他。
……
但是原来这么聪明的人也会被怀姣骗到。
怀姣不知道偶遇的温室的那群人,是怎么添油加醋地把疗养院的事告诉了祁忍。
以至于祁忍无法忍耐地直接来到了这个基地。
怀姣也觉得,像祁忍这样警惕的人,哪怕是清楚听到了自己遭遇,不亲眼见到,他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两人站在门口“对峙”的半天,怀姣已经站的有点累了。
他没有对眼眶发涩直盯着自己的祁忍回复什么,只自顾自地走回到自己的卧室的床边,坐下来。
祁忍高瘦的个头,狗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怀姣床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小巧的粉色闹钟,那是萨特为了定点给他投食弄来的玩意儿,闹钟上显示着此时时间已经远超怀姣往日的睡觉时间。
所以他已经很困了。
怀姣抬头看了一眼堵在面前的祁忍,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不走。
祁忍的目光却和他一样,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