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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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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戏团驻扎在偏离镇中心的绿潭湖边,初秋带些凉意的湖风,凝结成雾水,沾覆在帐篷外的草地上。

     深黑色的皮质马丁靴,鞋面被露水打湿。

    每踩过一步,似乎都能听到柔嫩草尖的哀嚎,草茎被踩断,让皮革鞋底碾进湿润泥土里。

     待明天早时,又会成为另一株即将破土的小草养分。

     只是在这晚,它曾亲眼见证过一些事情。

     改装车的金属门在夜间格外冰冷,那只手戴着露指手套,原本灰粽的颜色因为长期使用,掌心里已经磨白变色。

     露着底部图形奇怪的一点纹身。

     它往下压了压,试图没有钥匙也要打开这扇车门。

     车内衣物堆里熟睡里的人,因为这点细微动静,蹙着眉心,困顿翻了个身。

     在多次尝试无果后,来人稍有些暴躁地猛锤了下门把。

     他力气实在很大,如果不是怕被不远处帐篷里的人听到动静的话,也许他能徒手将整量车推动也不无可能。

     车里的怀姣让那一下猝然的晃动弄得,梦里也禁不住抖了抖肩膀。

     那人动物一般,龇着獠牙,喘着粗气在车周绕了几圈,最后停在车头玻璃处。

     这里是唯一能看清车内景象的地方,蒙着层水汽,勉强称得上明亮的驾驶座车窗,男人微苟着腰,凑近趴伏在上面。

     他以手做挡,隔绝不远处的彩灯反光,睁大眼,仔细、探寻地往里看着。

     过近的距离让他呼出的热气形成白雾,晕染在玻璃窗上。

     怀姣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他睡得有些冷,细白细白的小腿和胳膊都垂在床外。

     车外的湿润草地,时不时被鞋底踩过的一点细微声音,让他莫名睡得有些不太安稳。

     只是他实在困得很,浓而卷的睫毛耷拉着,眼皮像被胶水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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