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紧不慢地拉栓上膛,朝卓逸问道。
……
大厅在之前那声枪响过后就再无动静了,比起卓逸,陆闻现在才是生死未卜。
怀姣在走往三楼的路上,还在胡乱想着。
身旁捂着手臂的卓逸,指缝间不断渗出新鲜血液,他额上冒着大颗冷汗,之前受击处已经凝固的血污,也被汗液晕开大片。
怀姣不是不想管他,而是此刻自己也自身难保。
他手腕让邢越捏着,男人步伐迈得很大,走动间时不时还要注意着他能不能跟上。
熟悉的砖红色的木门,出现在三人眼前。
前一天晚上来这里的时候,身旁还站着五个人。
秦丽开着玩笑和卓逸调侃着说,‘没意思这都吓不到他’,而现在,故事里的几个人,要么死于非命,要么半死不活。
唯一完好无损的怀姣,还要在邢越带领下,再一次回到凶案开始的阁楼前。
“推门。
”邢越似乎很执着于让怀姣去开门。
第一天晚上也是,现在也是。
怀姣被他抓着,手腕颤抖的弧度只轻碰着都能感受道,“我不……我怕。
”要是之前他绝对不敢这样拒绝邢越,可现在就不同了,现在怀姣不仅敢拒绝邢越,还要往他身后躲,原本就比邢越小很多的个子,此时几乎要整个人藏到他背后去。
“……”
邢越确实只是想让他随手推个门而已,怎么也没想到这人胆子能这么小。
到嘴边的吓唬人的话,在看到微弱电筒黄光下,对方苍白又可怜的一张脸时,硬是变成了一句:“那你拿着灯。
”
“好,好。
”怀姣忙不迭捧过邢越递给他的灯。
眼巴巴看着对方,随手就推开了面前焦黑的木门。
森冷又腐朽的味道,和第一晚怀姣闻到的一模一样。
姜黄的灯光只进门前微微一照,视线不远处就忽地露出了一具尸体。
怀姣吓得呼吸顿停,手电灯光猛地晃了一下,紧接着,光线一闪,四周突兀地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