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见到你带着子辈过来,足矣足矣。
今日师生重聚,就莫要惆怅镜中容颜了。
还同以往那般,与为师讨讨学问,说说外头的事罢。
”
夫子还未满七十,却比南居先生显得更苍老一些。
太医说过,夫子久坐椅上,经脉不畅,血气亏损,所以身子比寻常人弱许多,才会长年体寒。
病症根本是那双腿,没法治,只能好好养着。
徐家已尽力把夫子照料得极好。
夫子说得对,师生好不容易重聚,不应如此抽抽嗒嗒的,裴少淮不想给夫子再添感伤,所以强压住心绪,平和了心情。
他给夫子说了闽地的事,小南小风站出来背了两篇文章,读得有板有眼,段夫子很是欢喜。
“他们年将五岁,届时还请夫子给他们施开蒙礼。
”裴少淮说道。
段夫子注意到了裴少淮说的是“他们”,点点头,应道:“都是聪慧难得的苗子。
”他又笑道,“吾能够开蒙三辈,也算是圆满了。
”
在徐家用过午膳后,裴少淮辞别,他与徐言成说道:“我下晌且去一趟杨府,拜见岳丈岳母,过两日再来看夫子。
”他能做的就是多抽时间过来陪陪夫子。
“夫子这边有我照料着,你不必分心。
”徐言成说道,“你先紧着自个的事,京察这趟水很深,你多思量着办。
夫子知晓你身担重责,也有担忧,只不过没说罢了。
”
“我省得了。
”
两人拱拱手道别。
……
下晌的时候,裴少淮与杨时月带着小南小风回了杨府。
妻兄杨向泉成婚时,裴少淮还在闽地任职,如今归来,少不得要补上一份贺礼。
书房里,翁婿间谈的依旧是京察的事,杨大人提醒道:“王高庠身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上折试探皇上的意思,此举并不难理解,为其主,尽其职罢了。
伯渊,京察一事既然落到了你的身上,你要提防的,不只是与你敌对的、试探你的,还有与你相熟的。
”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