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抹净的血迹,来到杨时月跟前禀道:“裴夫人,外头已经料理妥当了。
”
杨时月方才一直紧攥着帕子,掌心的汗湿透了帕巾,听了副将的回话,她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纵使知晓锦衣卫们本事了得,护得了这一隅的周全,但听闻刀剑乱鸣、贼死戚戚的声响时,她一个妇道人家,仍是难免心惊胆战。
“继续警守,燕指挥归来以前,万不可掉以轻心。
”
“卑职领命。
”
墙下晨花染秋露,城中鸡鸣送弦月,此时,东边天际已蒙蒙亮。
杨时月返回房中,看到县主正坐靠在软垫上,怀里抱着襁褓,脸上已经回了些红润。
“夫人,是个世子爷。
”两位嬷嬷喜道。
小娃娃兴许是方才哭乏了,眼下正乖乖安睡着。
“你们先下去罢,回头到陈嬷嬷那儿领赏。
”杨时月道,两位接生嬷嬷笑盈盈地出去了。
赵县主也把身边婆子、丫鬟遣出去,她先是感恩怀德地答谢杨时月,道:“时月,昨夜幸亏有你在,我一时语拙,不知如何言表谢意。
”
“邻里相助山成玉,咱们是一同坐船南下的,伯渊与燕指挥又是共事同仁,两家的墙都通了门,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杨时月谦道,又言,“你只管先养好身子,燕指挥得了消息,很快就会回来了。
”
说完这些,赵县主才问道:“时月,昨夜是不是有贼人冲闯?”
杨时月不知她会问这个,一时语塞。
她的神色回应了赵县主,赵县主道:“我幼时生长在深宫中,对于屋子外的动静、声响格外敏感些。
”既听到了,还能安然诞下小世子,可见她也是个遇事冷静沉稳的,晓得孰轻孰重。
赵县主将襁褓置于身畔,握着杨时月的双手,再次答谢。
……
凶险已经过去,杨时月去了书房,打算从暗室里接三个孩子出来,谁知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她只好照着意儿昨夜的所做,缓缓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