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介绍:“这最前面的珠宝首饰玉器,个个巧夺天工,是圣上赐给官人的……接下来的铺子屋宅,是南平伯爵府授领铁券丹书时,朝廷御赐的……还有这百亩水田,就在河流边上,十分肥沃,是我出宫时,皇后娘娘赏赐的……最后的这些零散的,是父亲去岁立功,朝廷赏下来的,给我匀了一些进嫁妆里。
”
竹姐儿始终是以嫂子的名义,要给堂弟出聘礼,而只字不提乔允升。
余夫人脸色沉沉,手中颤颤,这满满一张纸,一条条一样样,哪里是余家敢要的呀?
都是登造在册的赏赐物件。
余夫人心中已经打定婚事不能成,此事还不能传出去,不然,不就成了余家和乔家二房联手算计大房侄媳的嫁妆?余家的脸面往哪放?
余家本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家,若是误会传出去,一折腾,只能是低就人家了。
余夫人连忙假笑推辞道:“伯爵娘子待弟弟妹妹宽厚,大方得体,令人感动敬仰……不过此事恐怕是误会了,小女已经许了人家了。
”
又道:“余家会替伯爵娘子外传好名声,只希望伯爵娘子不要让误会传出去。
”
竹姐儿收回单子,淡淡应道:“这是自然,既然是误会一场,我便先回去了……日后两家还是要多多往来。
”
她完成了自己许诺的事,回到府中,二房的人屁颠着过来打听情况。
竹姐儿略抬抬眼,没了早前那样笑盈盈的脸色,不紧不慢,三言两语把余家的话转告了他们。
二房停留在震惊中,一时还未能想明白当中原由,只闻竹姐儿语气平平说道:“二叔二婶下回打我嫁妆主意之前,不妨先想想,我敢给,你们敢要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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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六这一日,又将来一桩喜事,言成娶亲迎娶祭酒大人家的长孙女苏小姐。
迎娶新妇时,需要应付苏府的拦亲,所以言成新郎官需要两位得力的男傧相。
苏老爷子是国子监祭酒大人,门生天下,最是不缺读书人来拦亲。
加之苏小姐的叔伯兄弟,也都是读书人,是以,言成迎亲时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