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结两姓之好。
十七八岁就有了举人功名,勋贵圈里,这样的青年才俊并不多。
林氏一应先婉然推托了,一来未予杨家答复以前,要给予杨家尊重,二来少津已有意陆家孙女。
几家人设宴庆祝少津、言成中举,场面不大却十分和睦温馨,自不必多说。
大雪纷扬又到寒冬,裴秉元三年期满,从太仓州回京考满。
司徒旸在山海关城任满三年,亦携带妻儿回京,向圣上复命。
司徒将军府中,一小团子两岁有余,头上扎着两个总角,机灵好动,正是司徒旸的儿子司徒千霆。
司徒旸领着团子来到父亲书房,松开手,对儿子道:“去罢。
”
团子承了司徒家的血脉,小小年纪走起路来又稳又直,来到司徒武义跟前,像个小马一样匍匐在地上磕了个头,稚声喊道:“给祖父问安。
”
老将军心都化了,满脸笑呵呵的,赶紧屈身把孙子抱起来,放于膝上,哄道:“再喊一声。
”
“祖父。
”
家中独孙,人老隔辈亲,老将军抱着孙子,进屋拿了许多精巧的物件,把团子身前的小兜塞得满满当当,犹觉得不够。
司徒旸幼时从未得过父亲这般神情、这般相待。
司徒武义略犹豫之后,用商量的语气道:“边关寒苦,吃住教养不比京都城里,过了年之后,不若让……”
“千霆。
”司徒旸喊团子,招招手。
团子哧溜从老将军怀里滑了下来,跑到父亲身后躲着,探出头来。
司徒旸才继续道:“我平日里忙于操练兵马,镇守隘口,是若兰上下操劳,一个人在家教养三个孩子……父亲不若想想,千霆缘何一回来就懂得喊一声祖父。
”语气寡冷。
几年过去,司徒旸仍是一身不羁,又多了几分沉稳凌厉。
司徒武义一怔,又闻司徒旸继续说道:“父亲若还有那样的打算,下次回京复命,我可以一个人回来。
”
言罢,司徒旸拎着团子的衣领提起来,往上一举,而后娴熟抱在小臂上,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