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读书人喜欢甚么,你莫要见怪。
”
“妹夫见外了,我很是喜欢,快请进。
”徐瞻笑谦谦说道。
这一对连襟对比着实有些明显,一个是温和谦谦的读书君子,另一个是身姿矫健略带些痞气的将门之后。
裴少淮见到司徒二,当即找他去了后院小亭里,说是有话同他说。
“怎么几个月不见,你又长高了这么多,上回同你说的读书人的事,你可千万别忘了。
”司徒二说道。
裴少淮却顾不得同司徒二开玩乐,神情认真说道:“我与津弟这几日出门,连着好几次碰见殷五了。
”
此话一出,司徒二当即收回了嬉皮笑脸,神色一凛若有所思,问道:“你没有被他忽悠了去罢?这个家伙无利不起早,哄人的话术很有一套。
”
听司徒二这么一说,裴少淮知晓自己问对人了,他说道:“我若是被他哄了去,哪里还会在这里同你提及他。
”
司徒二不好意思,讪讪笑笑,自嘲道:“也对,小淮你确实是要比我长进不少的,不会像我一样轻易被人哄骗。
”
司徒二刚从乡下老家被接回将军府的头几年,年岁小,心性也不成熟,好玩乐,加之在将军府里过得不如意,很快就被帮闲们拿下了。
此后流连于各大酒楼之间,日日吃喝玩乐,不思上进,坏名声就是这么来的。
如今他已成婚,长进了许多,也想明白了许多事,故此当司徒二听闻殷五的名号时,他一下子警惕起来,生怕淮哥儿跟自己一样,被那些坏心思的帮闲们给带偏了。
裴少淮又道:“依裴家的实力,加之我与津弟极少出现在酒楼里,尚不值得他注意到我,像个狗皮膏药一样主动贴上来。
”意有所指。
“也是,你们家确实不如我们家有钱……”司徒二打趣道,但马上又认真过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担心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指使他的。
”
司徒二并不傻。
“能查得出来吗?”
司徒二笑笑道:“那些帮闲都是些只认银子的下九流,只要银子够,哪有问不出来的话,只不过是要按他们的规矩,不能明着面里去问罢了。
”
又道:“你只管安心读你的书,好好准备下个月那甚么考试的,这件事我来替你查明白。
”
“那我就先谢过姐夫了。
”
“哪里的话,走走走,咱们进去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