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过得不再那么“捉襟见肘”,各个院的月例都提了二两银。
做出了成效,林氏有了底气,她听从大兄的,把城东地段最好的那间茶楼,装潢一番,改成了戏楼。
原先的一应茶具既没有浪费,又能做新的生意。
林世运对林氏说的原话是:“别人家要在城东开戏楼,得先花大把银子打通关系,你们倒好,本就住在城东,守着一个伯爵府……那茶楼,卖个茶水能挣几个钱?”
能住在城东的,都不是等闲之人。
果不其然,这戏楼开起来后,生意虽不比老戏楼、大戏楼,却挣得比茶楼多得多。
老太太原是想再开个金银铺子,却被林氏劝住了,说是:“金银铺子看着体面,却不过是挣个工匠费,再说了,那些公府侯府的,家家都在开金银铺子撑面子,咱们伯爵府就不掺和这个热闹了。
”
老太太听了林氏的话,稳重起见,拿自己的银两,开了粮店,每月都有不少的进账。
老太太对诸位孙子孙女,出手愈发阔绰。
……
裴秉元读书科考,仍不见有甚么起色。
裴若兰收敛不少,但与主母的关系仍是不恰。
沈姨娘守着一对儿女,规规矩矩,从不逾越。
那竹姐儿本是个活泼好动的,十分机灵,性子好强,只是,沈姨娘一直压着她,叫她不要出头。
故此,裴少淮常见到竹姐儿规规矩矩地站着沈姨娘身边,但眼珠子却滴溜滴溜地在转,不知道在想些甚么好顽的事。
淮哥儿与津哥儿依旧跟着祖父、父亲识字,背诵诗词。
有时候,两兄弟闲暇,也会比比谁认的字多,淮哥儿自然战不无胜,只不过,某次祖父让他俩背古诗,背到第十首时,裴少淮便输了。
这不禁让他思索,是津哥儿太勤快,还是自己太懒了,亦或者是,津哥儿太过聪慧?
……
……
五岁生辰那日,天边尚未露白,裴少淮如同往日一般,睡得可香可沉。
“淮儿,淮儿,该起身了,今日是开蒙礼[1]。
”屋内掌亮了烛火,林氏轻轻推动淮哥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