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如母,兰姐儿一直将姐姐视作自己在伯爵府里的依靠。
……
念及此,躲在闺房里的兰姐儿哭得愈发伤心了。
门外,婆子丫鬟声声句句都在安慰规劝,但并没有用。
院子外,前来贺喜的宾客们开怀畅饮,笑逐颜开,整个伯爵府仍是欢闹非凡,愈发显得这个偏院冷清。
落日余晖透过窗橱,斜入屋内,兰姐儿脸上泪痕斑斑,眼睛已经哭肿了,她喃喃道:“往后我若是病了,再也无人管我的死活了……”她抱紧衾被,如同一只受了伤的猫儿,卷在床榻一角。
伺候的婆子规劝不了,只好出去寻人。
婆子碰见林氏,便先同林氏报了,道:“大夫人,二小姐在屋里哭得伤心,不肯出来。
”又把情景细细描述了一番。
“这丫头,不似她大姐,心里藏不得半点事。
”林氏心思细,自然明白兰姐儿的心情,说道,“此时我若是去了,叫她见到,恐怕更恼,哭得更伤心……你去禀老祖宗罢,她或还能规劝一二。
”
她这个后娘难当呀。
“是。
”
林氏想了想,又道:“兰姐儿素日里常去逢玉轩,你见老祖宗后,再跑一趟逢玉轩,叫沈姨娘带着竹姐儿,也一同去劝劝。
”
“是。
”
婆子走后,林氏仍有些不放心,思忖片刻后,对身边的申嬷嬷道:“申妈妈,你去后厨,叫人做些温润的吃食,时时备着,兰姐儿开门了,便立马送过去。
再让人备好药浴,替兰姐儿舒缓舒缓,别叫哭出病来了。
”
都吩咐明白了,才出去继续招待贺喜的贵妇人们。
……
另一边,小娃娃裴少淮送亲归来,听闻了二姐的事,也是唏嘘不已。
他心想,二姐心里失了依靠,伤心在所难免。
若说劝,旁人皆不管用,那能劝的人刚刚才嫁出去,纵使是回门,也要三天以后了。
是以,只能让二姐哭得痛快了,自己想明白了,才能作罢。
在原书里,常常将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