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还是这张脸，神情也是这个神情，说话的腔调却完全不一样。
那天在这里签协议，她是做好合作结束离婚的准备，
而现在，她想跟他长久。
“你平常都是自己煮咖啡？”
“偶尔。
”
江彬懂，他身边肯定不缺煮咖啡的人。
喝了几口放下，唐知颂递给她纸巾，她擦了下嘴，下意识揉了揉左手虎口的位置。
唐知颂见状看着她问，“怎么回事？不舒服？”
江彬活动了下左手拇指关节，“最近太忙，单手刷手机次数太多，虎口有点发酸。
”
唐知颂没说话，把她的左手抓过来，右手拖住她掌心，用拇指给她揉。
“轻点，轻点，又酸又涨....”
唐知颂减轻力道。
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一处，一个纤细白皙，一个指节分明。
揉着揉着，就觉得舒服多了。
唐知颂回想上回在这里，她跟他约法三章，承诺不会黏他，他不记得当时是什么心情，但绝对料不到她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有空过来？”问出心中的疑惑。
“顺道。
”江彬当然不会给他调侃自己的机会。
唐知颂手一顿，舌尖抵着齿关，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他以为的“顺道”是江彬在别的地方办完事，路过这里来看他。
他不知道，江彬只给他一个小时的时间，等会就要走。
顺道就顺道吧。
唐知颂认命。
“好点了吗？”
“累了？”江彬舒服着呢，不想让他停。
“没有。
”继续给揉。
把虎口下面大拇指的深处也给她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