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夏戈哪里不如你吗?”罗珊娜从侍女手中接过玫瑰权戒,她打量着自己的手指,“就是说话。
剑圣的漂亮话比他的剑术更加精妙,陛下想要在今天撇清干系未免太晚。
我们共同把持金钱之路,如果没有陛下的特权庇护,格林人又能走到哪一步呢?我们都是手沾血腥、出卖底线的商人,王座之上血迹斑斑,阿瑟的正义觉悟太晚了。
”她抬手,“既然你执意阻拦,那么你我就在此一决胜负。
”
玫瑰守卫军整齐地扣上了面罩,罗珊娜站在铠甲之中,她的妩媚和柔美与铿锵和冷硬形成巨大反差,甚至生出一种具有极端攻击性的美丽。
剑拔弩张的气氛里,不知是谁轻打了个喷嚏。
马匹猛地对撞而冲,长剑和长枪对战于宽敞的街道,红色的大雪铺天盖地。
加尔擤着鼻涕,他觉得身体的负重似乎变得更清晰,树人眼泪的治愈作用正在衰竭,因为他已经会感冒了。
刚才的喷嚏引起了王国变故,可他只是和博格路过而已。
两个人裹着大衣,博格环盖着他的眼睛,两个人路过的巷道可以看到两方的厮杀。
加尔缩着脖子在围巾里,在嘈杂中说,“我们应该捧一杯热饮,这该死的冬天太冷了。
”
“遗憾我们出门太晚。
”博格单手擦亮跃动之火,烟轻绕着雪花飞离,“这儿没店还开门。
”
“他们太紧张了。
”加尔漫步在街道,“头顶上这个不是火神天罚,那只是染了色改了样子的照明阵,一个小玩笑。
啊,有人吗?”加尔对空无一人的推车铺喊了一声,没人回答,他就自己手动到了杯热饮,在柜台上放了一杯金币,“店铺没人看管多危险,他的钱柜也没有锁,像我这样正直善良的猎手太少见了。
”
“正直善良的猎手接下来要表演什么,”博格弹了烟灰,“都是吓唬小孩子的把戏吗?”
一根长枪被甩飞出去,从两个人身边擦过。
血溅在推车铺的边壁,没逃脱死亡的士兵倒在巷道里。
加尔用脚关上了推车铺的门,和博格继续走。
“效果不错,当然都只是些甜点。
”加尔喝着烫口的苹果汁,“夜晚对蛇人而言是行动时间,他们能够看破黑暗。
几点了?差不多了,他们该到了。
”
他抬手打开智树传声,喊了梵妮几声。
“我相信你们没在开玩笑了!”梵妮在那头被挤得贴着墙壁,“这些家伙非常强壮,我觉得他们的尾巴就足以让军队栽跟头,被它缠住身体都会断掉。
”
路过的蛇人正戴着头盔,闻言对梵妮露齿一笑,毒牙闪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