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能够堵塞耳目,罗珊娜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塔伯丢失了一批蛇人,他像圈禁羊群一般圈着游离,从各方面透露出他的意思。
他要博格将蛇人还回去,并且夹着尾巴离开。
可是游离一直装聋作哑,加尔每天在街头抱着幼崽闲逛,简直把这一次当作了旅游。
但这绝不会长久,因为他们都在愈发紧绷的气氛中,闻到了塔伯逐步累积的怒火。
“我认为不该再在城中与游离发生冲突。
”斯托克的会议桌上坐满了人,有人率先发言,“伤害会波及整个城市,修复需要新的开销,而这一笔开销我们无法从游离那里得到,只能从在座各位的税金中抽取。
”
“那就打到那个杂种掏钱为止。
”会议桌上的费奇说,“我们为什么要害怕他?他只有一百人,我们还有军队。
紫罗兰不该后退,你们对他的恐惧让他更加猖狂,看看他如今,他已经登堂入室,而我们还在这里开会?去他妈的交涉,我为什么要和一只杂种平起平坐?”
“你口中的杂种只有塔伯打得过。
”最先发言的男人金发碧眼,他叫弥森,是塔伯的智囊。
他手指交叉,对费奇道,“强硬的态度只会激化矛盾,这对我们非常不利。
博格作为通缉犯,带着高昂的赏金,而目前为止只有我们斯托克在行动,所有人都在旁观。
我认为关健时刻他们不会帮忙,包括神殿。
除非我们掐准了博格的死穴,能够一击致命,否则就该少一点嘴上功夫,为交涉做准备。
”
“让斯托克对着一只杂种低头,”费奇看了眼最上座的塔伯,“不如去死。
”
“好的。
”弥森淡淡地摊手,“那么你想怎么办?我们为了从伦道夫那里买到蛇人花掉了下半年的预算,然而生意才开了个头,现在已经出现亏损。
不仅如此,我们还预支了伦道夫十二月的蛇人,目前已经没有多余的钱能够补贴进去。
妓院完全作废,那一条街都需要重建。
博格进入王国绝不会毫无准备,此刻就是僵持,但他很快就能找到盟友,或者他很可能已经找到了盟友,我们与他开战得不到任何好处。
”
“他只能获得一些冒险者的支持。
”费奇说,“而冒险者只会向钱看。
”
“也许吧。
”弥森笑了笑,“可是我们恰好没有钱。
”
他笑看费奇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儿,即便没有写着“轻视”,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依然令费奇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