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夹了一筷子鸡蛋,“哥哥天天帮我扎辫子也行。
”
他看见他哥的眼神重新移回他的脸上。
“我不剪了。
”赵青竹肯定道。
“果然还是会热吗?”赵岑冰又问,却没再用手背去贴他的脸,“一点点。
”青竹说,“但是梳起来的话就不会热了。
”
“所以哥哥你每天都要帮我梳头发才行。
”他朝他哥笑着眨眼。
“好。
”赵岑冰点点头,用手摸了摸青竹的头顶,才去吃碗里有些凉了的炒蛋。
吃完饭,两人照例要黏一会才行。
夜晚的温度有些凉,赵岑冰的手放在青竹的颈边,用指腹摩擦着那块软肉,细腻的皮肤比起暖玉来要更加温润,惹得他的喉结不自然的颤动。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了那只手,转而贴着青竹纤细的腰腹处,慢慢的揉着青竹吃了太多的小肚子。
气氛变得旖旎,青竹渐渐闭上了眼睛。
他又做了个梦。
梦见了赵岑冰和赵青竹。
“我是你的哥哥。
”这是醒来时,赵岑冰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哥哥?”赵青竹眨着眼,想要去思考,从太阳穴传来的钝痛阻止了他的行为,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赵岑冰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小声,又温柔的让他继续躺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才离开了房间。
他只能依稀听见“岑冰,可怜,父母,弟弟一类的字样。
”
好在赵岑冰很快就回来了,只是面色不如一开始般的温和,却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散尽阴霾。
“岑冰?”
赵青竹歪着脑袋喊他,“你叫岑冰吗?”
赵岑冰顿了顿,盯着他的脸,“你听见了?”
赵青竹点点头,“一点点。
”他举起手,竖起拇指和食指,眯着眼比了个手势,又问,“你是叫岑冰吗?”
赵岑冰顿了会,似在思索,随后对上了他的视线,才点头道,“我叫赵岑冰,是你的哥哥,你是赵青竹。
”
“赵青竹?”赵青竹仔细想了下,只看见了一片灰白,他捂着脑袋,“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
”
他有些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没关系。
”赵岑冰说,走去一边拿了块镜子给他,“我是你的哥哥。
”
赵青竹对着镜子,仔细比对了他和赵岑冰的脸。
很像,只是细微的差别,但足以看出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