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偶尔嘴嘟成个外扩状,露出点点可爱的贝齿。
红妆注意到他的眼神,问:“你看什么?”
季寒初收回眼:“看一只小野兽,如何长了一口锋利的獠牙。
”
红妆听出他的笑,她难得见季寒初调笑的模样,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等反应过来,登时一恼,只以为他是嘲笑自己爱吃糖又话多,气上心头,两手成拳虎虎生风,朝他背上一顿乱打。
季寒初闪身一躲,叫红妆的拳头落了空。
他本身见红妆的第一眼就有熟悉感,眼下更是自在,不知如何竟握住了她的手,脱口而出道:“白长一口好牙,可惜手太短,打不着。
”
红妆一愣。
季寒初也呆住了,他心念着自己刚才说的那话。
他原本不是一个孟浪或唐突的人,向来知礼仪、懂进退,明白何为男女大防,何为不可逾越之界,可在红妆面前却总有些不像自己以为的自己。
若对青湮,他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也做不出这种陪着一个尚且陌生的女人乱走乱逛的事。
可这人换作红妆,一切仿佛如此水到渠成,自然到他根本不需要去思考“为什么”,他甚至不想去思考,只想这样和她一直待下去就好。
看他失了神,红妆笑了一声:“季三,想些什么呢?”
她走近,学他一样背手站在他面前,低声道:“平白无故发呆,要想的不是我,我就恼了啊。
”
她说话的语气轻松,还有些缠缠绵绵的撒娇味道,眼底都是浓浓的情意,目光落在季寒初的脸上,那是姑娘看心上人的眼神。
季寒初让她看得把自在、不自在统统都丢去了一边,脸皮烧了起来,他微微侧首避开她的目光:“走吧。
”
红妆吃吃地笑,笑得季寒初面色越红,最后他咬着牙轻声说:“你别笑了。
”
“季三公子管天管地,还管别人笑不笑啊。
”
红妆蹦蹦跳跳地走近,又抬起手:“糖给我,给我我就不笑你了。
”
季寒初把手拢了拢,背脊跟着挺了挺,态度很明显不给。
红妆打不过他,也抢不过他。
从他接住开阳那一刀时她就知道,他之前必定瞒了武功。
开阳是世上难出其右的绝顶高手,季寒初可以接他一刀,制她就更不在话下。
可她虽然打不赢他,但她总有办法要他让步。
红妆抓着他的手,可怜兮兮地跟在他身后。
季寒初气定神闲,两手背着,那包糖就在她面前晃啊晃,偏就是吃不到。
红妆拽着他的袖子,小声说:“我吃一颗,就一颗。
”
季寒初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