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地上的女人衣服,不管是不是她的,统统往她怀里塞:“穿好衣服,跟我走。
”
红妆才不让他如愿,她胡乱动来动去,边动边说:“你是不知道,殷
远崖的本事也就这样,真的不行……他不是喜欢欺负女人吗,我就让他死在女人身上,看他还敢不敢……”
季寒初嘴唇紧抿,心剧烈跳动,字字清晰。
“你撒谎。
”
红妆哈哈大笑。
“我是不是撒谎,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现在还留着一口气,老东西命还挺硬。
”
她丢了衣服站起来,颇有些遗憾地说:“你来了,肯定就不会让我杀他了吧。
殷远崖真是福大命大,怎么次次都赶上你救了他。
”
季寒初转身去探殷远崖的鼻息,果真还有一息尚存。
医者的本能,是救苦救难,他下意识地去点殷远崖几处穴道,帮殷远崖排出体内积滞之气。
就在此时,一把冰冷的刀突然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季寒初顿了顿,良久,他缓缓转头看着身后的红妆。
她笑得依然甜,但根本没有半点心平气和,直白的眼神里充满挑衅。
“季三,我答应你救他了吗?”
季寒初沉默。
红妆执刀逼得更近:“我说过,我和他只能活一个。
”
刀锋反光,眨眼间就能割破他的喉。
红妆:“怎么不说话了,你的大道理呢,你的菩萨心肠和医者仁心呢?”
季寒初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很深邃。
红妆嗤笑:“我忘了你和我说过的,慈悲不度鬼。
”
他的大慈大悲,根本不会度她。
季寒初摇摇头,心里疼了一下。
他说:“《华严经》中有载,一切诸报,皆从业起。
一切诸果,皆从因起。
”
红妆眯眼,眉峰微挑。
“什么意思?”
季寒初:“你若杀他,是他业障过重,报应不爽。
”
红妆带上一抹笑:“你居然信我?”
季寒初别过脸,微微点头。
红妆眉眼含笑,收了刀,把他拉到跟前,闭眼吻了上去。
季寒初煎熬难忍,没有动。
红妆搂紧他,把脸埋进他的胸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