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李代嘉不过一个初次相逢的陌生人,便是让他怀疑一下冤枉一下,也不算什么大事,他本不该如此激烈反应。
但也不知为何,李代嘉只是犹犹豫豫看了小亭一眼,小亭一下子就慌了神。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小亭心里乱成一团,委屈说道:“你们怎么能当我是贼呢?我……我绝不是贼……”
李代嘉怔怔望着小亭,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处境:
自己被皇兄所怀疑猜忌,身遭软禁监视,终日不得安宁,兄弟之间全无亲情可言,这是何等痛苦?何等悲愤?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既然深知遭人猜疑之痛苦,更不该随随便便怀疑小亭了。
想到这里,李代嘉心中更是惭愧,同时,又将自己的处境模模糊糊投射到了小亭身上,更是对其隐隐生出同情爱怜之心……
赵搏扬立在一旁,暗暗想着,他们和小亭才初次见面,并不熟悉彼此的人品。
照方才那个情景来看,谁不会怀疑那些绫罗绸缎是小亭偷来的呢?
但见小亭如此委屈,还焚烧绸缎以正清白,赵搏扬也十分过意不去。
李代嘉摘下腰中玉佩,双手递到小亭面前,郑重说道:“小亭兄弟,都怨我们不好。
要不是我们,你也不必毁了那一箱宝贝。
我把这枚玉佩赔给你,求你收下吧。
”
小亭将双手藏到背后,说道:“我不要你赔我玉佩……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我不是贼,你信我么?”
李代嘉肃然道:“我信,你是天底下最清白正直的孩子,谁也不能瞧你不起。
”
小亭泪如雨下,点了点头,神色显得格外黯然悲苦,似乎李代嘉这句话触动了他最隐秘的心事……
李代嘉轻轻拿起小亭的手,想将玉佩放入他的手中。
小亭觉得李代嘉的手柔软滑腻,动作十分轻柔。
那块碧绿圆润的玉佩更是微微生热,那是李代嘉掌心的温度……
小亭心中一动,又将玉佩推了回去,泪眼朦胧道:“只要你相信我就足够了。
我当你是朋友,我不会要你的东西。
”
李代嘉知道小亭自尊心很强,那是半分强迫不得的,只好收起玉佩。
待小亭平复了心情,赵搏扬将那只烧得面目全非的木箱拖回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