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靠着我,不知不觉竟是睡着了。
“狗儿,回屋睡,会感冒。
”我轻拍他,他却睡得很沉,看来这些日子他真是累坏了。
一旁忽然有人扶起他,我仰头,看到刘备正微笑着站在我面前,那侍卫扶了狗儿回房。
我站起身,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多谢大人收留一晚。
”
刘备淡笑不语。
“这么晚了……”我开口,想找个托词快些送走这樽瘟神。
刘备看着我,却是缓缓向前,一步步向我走近,一向温和无波的眼眸在这夜色下,竟比天际的星星还要璀璨,原来平凡温和的五官因这略带邪魅的神情而说不出的夺人心魄。
“笑笑。
”他扬唇轻唤,与白天唤我“裴姑娘”时全然不一样。
“你……你干什么!”我颇受惊吓地后退一步,背抵上了房门。
见我受惊,刘备大笑,月色下,他笑得张狂。
我惊诧万分地看他与之前全然不同的神情,判若两人。
他伸手,轻轻抚上我的下巴,仔细端详一番,“好玩的女人。
”他笑,不是淡笑,是仰头大笑,仿佛我当真那般可笑。
我微微皱眉,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
“弱水三千,唯取一瓢饮?你当真相信?”他止住了笑,看着我,问。
我语塞,随即下意识地挺起背脊,点头,“我当然信。
”
“情,是奢侈的东西,不是人人都享受得起,而你,显然不明白”,他看着我,没有笑,眼眸中不带一丝温和。
我怎么能不明白?
亲情,爱情,友情,但凡是情,都是奢侈品,不是人人都能有幸拥有。
其实,我也这般认为,只是不喜欢被人看透的感觉。
“女如丝萝,应托乔木”,他微微扬唇,“笑笑,你是不是应当找一株乔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