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她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家中世代从商,家境殷实……”狗儿缓缓开口。
“一次偶然的机会,那小姐遇见了董承,董承见色起意,偏偏那小姐不假辞色,一怒之下,董承便设计陷害,令她家破人亡,身陷青楼”,我叹气,“偏那小姐心气极高,沦入青楼依然傲骨铮铮,宁可将自己的处子之身交于一个乞儿,也不愿与狼为伍,可是如此?”
我想起那一日回风所言,她说,“他为了得到我,不惜毁我至此,我却偏偏委身于一个再卑微不过的乞丐,就算是个最最低贱的妓女,也轮不到他来破处,这样,是不是最大的讽刺?”
那个女子,当真傲骨铮铮。
“姐姐你……”狗儿讶异的看着我。
“猜的”,我苦笑。
“董承还是很喜欢她,可是……那一日,她勾引了董承家的门房,被董承当场发现,董承大怒,将那门房一顿鞭苔,锁入了牢房”,狗儿低头,依然默默,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故事,“后来……董承被阿瞒杀了,她便吊死在了城门的那间破屋……”
略略一想,不难将事情连贯起来,可是想通了,我却有些心寒。
从一开始,郭嘉留连青楼,便也是为了接近回风吧。
因为知道那一段前尘往事,所以授意回风去勾引那门房,故意引得董承大怒,门房受了鞭苔,自然怀恨,到时略施小计将那门房放出,那门房自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董承的十八代祖宗都交代得详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曾跟郭嘉说过血诏的事,他们只是苦于没有一个借口下手,如此那门房便是活生生的人证,再好不过的借口。
到时搜府、杀人皆是一气呵成的事。
“狗儿,你能明白你娘的苦衷吧”,轻拍他的肩,我柔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