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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我伸手,微笑。
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他的手暴露在阳光下,一动也不动,修手的右手指节分明,长年握剑的掌心布满了茧。
我微微有些发愣,他赠我的银簪还在发间。
那时,他帮糕点铺隔壁的伍婆婆卖小麦,还替人有搬东西,弄得手上都是划痕,只是为了买那样一件便宜货送我。
“我该走了。
”低头匆匆说了一句,我急于逃开。
他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臂,力气很大,握得我的手隐隐发疼。
“回府。
”薄唇轻启,他缓缓开口。
只淡淡两个字,却令我没骨气的放弃了挣扎,随即有些恼羞成怒,一下子跳了起来,“你明明都好了,为什么还要骗我?”
他笑了起来,不是微笑,是大笑,笑得很嚣张,那种睥睨世间万物的感觉,仿佛他已经君临天下。
“那个傻子那么好?”他笑问。
我一下子绷紧了神经,跳起来维护,“不准你说他傻!”
“骗人,我明明听到你梦里喊了傻子”,他嗤笑。
“要喊也只我能喊,与你何干?”说话,我自己都愣住了,没事梦里叫人家名字干什么?
真正的傻子是我,我是脑袋短路还是怎么了,失忆的阿瞒和恢复记忆的曹操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他喜欢自己唾骂自己,还骂得那么开心,与我何干?
不由分说,他拉着我的手臂,一路半拖着我出了库房。
“宴儿,这些日子辛苦了,想必你娘亲也该担心了,与我同坐一车吧。
”一出库房,便见守在门外的何宴。
何宴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规规矩矩的跟在我们身后。
我眼睛都差点脱窗,那个动辄“女人女人”的叫嚣的家伙竟然这么守礼?可怜的孩子,跟着后爸没有好日子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