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收着,闻臻来了。
闻小屿问,“你来这边做什么?”
“我的行李已经放上车,顺路过来看你。
”
闻小屿继续叠衣服,闻臻过来坐在他身边,“回去以后住哪?”
“租房。
”
“周末来江南枫林住如何?”
“我排剧目很忙,不分周末。
”
闻臻被闻小屿一句一答全都堵回去,他也神色不变,耐心简直超乎寻常,“可我说去你那里睡,你也不愿意。
”
闻小屿一下把衣服放下,转头看向闻臻。
他本该毫不客气,但闻臻的目光让他却步了。
他想起那晚他们在玄关的吻。
他低下头匆忙把衣服叠好,再开口时声音变小很多,“我那边地方太小,本来就是一个人住的,你不要再挤进来。
”
连语气都弱了许多。
闻小屿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在拒绝闻臻。
他的态度已可以划入非常不合格。
闻臻说,“我可以不去你的租房,但定时见面对我来说很重要。
”
闻小屿真是一点办法没有,自暴自弃道,“不要再问我了,反正你谁的话都不听。
”
他听闻臻笑了一下,不高兴看过去,“有什么好笑的?”
闻臻坦言,“你很可爱。
”
两人目光相触。
客厅凉爽安静,阳光从落地窗外打进大片明亮的光,沿着界限分明的光区,细细尘埃游动。
盛夏蝉鸣生动,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响声掠进屋内。
吻像一片轻飘飘的花瓣,无声落在他们的唇间。
没有任何理由,像是一次呼吸,一瞬的眨眼,时间轮转中第无数次的心神游离,一切都自然而然发生这几秒的静谧里。
闻小屿甚至不能分辨究竟是闻臻主动还是他自己主动。
他们本该有一段适当的距离,但在知觉的短暂空白里,这段距离被消解了。
吻很轻,浅尝辄止。
闻小屿脸颊绯红,颤动的睫毛垂落,腿上叠好的衣服都被抓皱。
闻臻看着他嫣红的唇,声音微哑,“我在外面等你。
”
门嗒的一声关上。
午后的阳光倾斜,从沙发边缘缓慢攀至闻小屿的身旁。
热萦绕不散,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半晌伸出舌尖,安静舔过自己的唇。
他的念头渐渐只剩下想放弃。
想抹去闻臻是他亲哥的事实,一刀剪掉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触摸的冲动和渴望一次又一次涨疯了,潮已然淹没他,氧气被阻断后,枯竭的火又将他湿透的身躯烧烬。
当闻小屿发现自己做梦都还想再要闻臻的吻时,他再难在夜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