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泡,暴露了心思。
他失去补救的机会,除了逃避闻臻,再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第二天闻小屿就差不多可以慢慢自己走路。
他不乱跑,闻臻也就不强制管他,依旧让营养师来给他准备三餐,亲自给他上药,冰敷换热敷。
闻臻似乎知道闻小屿有些怕他,便没有再靠得太近,只像个正常的哥哥照顾他的起居。
他端着副沉稳耐心的架子,叫闻小屿拿他丝毫没有办法。
为了让闻小屿安心,两人勉强又架起一道冠冕堂皇的墙,隔着这面墙,他们还能维持亲兄弟的相处模式。
几天后闻小屿已经能够自理,便想走了,闻臻没有多说其他,开车把人送回了学校附近的租房。
闻臻一路把人送到租房门前,跟着进了屋。
他一踏进房门,闻小屿就开始感到不安,“你可以回去忙自己的事了。
”
闻臻说:“我不忙。
”
闻小屿只好不吭声去床边坐下,给自己脱袜子。
闻臻去厨房给他倒来水,把水杯放到床头,把一直提在手里的袋子也放下,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盒。
他从盒子里取出一对关节套护踝,依旧自然半跪在闻小屿面前,捉过他的一只脚给他戴护踝。
他动作很轻,避过会让闻小屿感到疼痛的位置,面上清冷,举止却是珍惜。
闻小屿低头怔怔看着闻臻,想起自己小的时候练舞因疼痛而掉眼泪的时候,除了孙惠儿会温柔哄慰他,其他再没有多的人关心。
他不算贪心,却也会常常觉得孤单。
而闻臻一个人就能够打破这种孤单。
当他第一次出现在闻小屿面前,就像一场风暴中屹立不动的一角,给予闻小屿奇异的、唯一的安全感。
从此往后有闻臻陪伴的时刻里,闻小屿都不再对外界感到惧意。
他早已无数次午夜梦回,梦见闻臻不是他的亲生哥哥,他们亲密地牵手、拥抱,做世界上最普通的恋人。
而后梦境褪去,甜美的心跳散落。
闻小屿偏过头去,深呼吸让自己平静。
闻臻给他戴好护踝,抬头见他神色有异,“怎么了?”
“没事。
”闻小屿低声说,“哥,你回去吧。
”
闻臻望着他,半晌开口,“我可以留下来陪你。
”
“不要。
”
他们一个看着对方,一个看着别处,都是一般的固执。
沉默过后,最终闻臻收回手站起,转身离开了闻小屿的租房。
30他们天然可以互相陪伴
那以后,像是特意避免闻小屿练舞分心,闻臻很少再主动找他。
闻臻不在身边是闻小屿所需而非所想。
练舞的时候,闻小屿总要先坐在一旁戴好护踝,摸一会儿护踝,才起身上课。
转眼到了六月,天愈发热起来。
“风华杯”全国舞蹈大赛在各地陆续举办初赛,闻小屿的独舞顺利通过初赛,将参加一周后在首都大剧院举行的决赛。
闻小屿的独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