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再也别回来了!”
会议室霍地安静下来。
争吵顷刻消失,只剩李清在门外焦急的呼喊。
闻臻呼吸偏重,理智回笼。
他向来冷静,极少因怒火而口不择言,方才在门口听到闻小屿说的那一番话不知烧到了理智线上的哪一段脆弱点,轰一下就熔断了所有。
他看到闻小屿站在自己面前,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接着闻小屿推开他大步走向会谈室的门,闻臻的心跳猛地提速,手已下意识抬起,想把人拦住。
可闻小屿已经用力拉开门,走了。
25他不打算继续在这里住下去,以后也都不住了。
从医院离开后,闻小屿稀里糊涂走到最近的公交站上了一趟公交车。
他抓起背后的帽子挡着脑袋,围巾圈起来挡住大半张脸,找到倒数几排空位一个人坐下。
冬天的夜晚,公交车不知驶向哪里,车上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
闻小屿小声抽着鼻子,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餐巾纸闷不吭声给自己擦眼泪。
公交颠颠晃晃,闻小屿哭得头疼脑热,觉得车里闷得慌,又随便找了个站下车。
外头冷风一吹,把他吹得一哆嗦清醒过来。
街边的路灯落下光,长江的一道支流从城市经过,江上吹着夜风,偶有行船。
闻小屿哭累了,离开公交站找到江岸公园边的楼梯坐下,远处就是宽阔的江面和对岸城市夜景。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震,一直震,闻小屿把手机拿出来,调成静音。
李清给他打电话,闻臻也给他打电话。
一个不敢接,一个不想接。
闻小屿把手机放在脚下,随它亮了灭,灭了亮。
夜里寒风瑟瑟,他戴着帽子,拿围巾包好自己,抱着腿把脑袋埋进膝盖,听江水的声音在耳边起落。
从离开医院到这里,他哭够了,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
手机快被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没电,闻小屿默默在坐在台阶上不动,等着手机没电。
之后手机消停下来。
闻小屿攥着纸巾时而擤一下鼻涕,好容易眼睛终于不肿得疼了,才低头看一眼手机。
又有电话打进来,但这回来电显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