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的皮肤,他调侃哭泣不止的季晨玮,漫不经心地说着讨厌的话,眼神却叫人难过想要哭出来。
她也记得那个耸人听闻的枪伤。
去探望的时候,段屿躺在病床上,屋子里没有鲜花,没有水果,只有一个缠着绷带的少年,平和又安静地往窗外望,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时候段屿真的很爱哭,多数都是装的但也有真哭的时候。
某一年的生日后,他就再也没有哭过了。
某一年的生日……每一年的生日。
“怎么办啊。
”
文珊懊恼地坐在地上,咬着牙,抓着头发,眼睛不受控制地酸红起来,觉得又累又难堪,终于抱着膝盖,不想小题大做地哭出声音来。
但真的好难过。
好难过啊。
不管怎么样,让他们幸福吧。
她祈求道。
经历了那样的人生,被乱七八糟地养大,他们都是。
到底为什么要经历这一切?
真的,不要……不要再痛苦了。
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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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屿……我真的吃不下了,”白晓阳无奈地推开,“以后还有机会回来这里的。
”
眼见是一个红灯,段屿缓刹稳了车,笑着说,“看你总是不长肉,所以想喂。
”
白晓阳叹了口气,“那我再吃一口。
反正只剩下一点了。
”
“不,还是不要勉强。
”段屿将那块签子上的半口钵仔糕咬进嘴里。
“你真的没关系吗。
”
因为吃着东西,所以段屿的声音有些含糊,听不出情绪来,“为什么这么问。
”
“总感觉你最近……好像是有心事。
”而且隐隐约约能感受出来,他一直紧绷着精神。
即便夜里醒了,稍微一动,就能发现段屿根本就没有睡,即便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视线。
段屿见他半天没做声,笑了下,“没有吧。
”他调侃道,“只是我看你心情一直不太好。
最近跑了几趟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