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白晓阳!不是他强奸的我儿子……和他没关系!不是他的错!”
“白晓阳骗得你倾家荡产?”
白宜城几乎快要崩溃,问什么都说没有,说绝无此事,仿佛白晓阳是什么沾上了就别想甩脱的绳索,只有撇干净了才能活。
他当年混社会的时候也被厉害的教训过,但没见过这要了命的气势,不得到想要的回答就真打算活活烧死他似的。
“白晓阳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错事。
要遇到你们这群人,”段屿笑着问,“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
“没做错,他什么都没做错!不是他的错!”
他就差给这祖宗跪下磕头了,双腿颤抖着,不住地打哆嗦,白宜城能闻见自己肉被炙焦的臭味,在想今晚必得死在这小子手里,正绝望着,他脑袋忽然一轻,挟持的力量消失了,男人尿湿了一裤裆,连墙都扶不稳,狼狈地摔在地上,颤颤巍巍老半天也没能再爬起来。
其实段屿没打算进来。
即便依旧存有执念,但白晓阳想与过去了断的心思很明显,也坚决。
只是白晓阳没想到自己会被骗成这样。
不过段屿却并不因此感到意外。
最可笑的事,便是这件屋子里,还有个人时至今日还在傻乎乎地自责,疲惫地走完这条路后,心中任存有感情与留恋。
那就是白晓阳。
最纯善干净的,偏偏落到了最污糟的世界里。
被豺狼虎豹包围起来,准备吃干净他最后一块肉、喝光他最后一滴血,即便如此,依旧指望对方留有人性和善念。
还在心软着,想来见最后一面。
白晓阳好在哪里?对段屿来说,他不是什么世人瞩目的天才。
只是个珍贵的笨蛋。
他看着地上的人,面无表情地说,“是啊,不是白晓阳的错。
”
从头到尾都不是他的错,却差点被毁了一辈子。
为了让白晓阳认清这个事实,花了段屿很多心思,也费了他很多精力。
但这么多年的折磨与伤痛,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消解的。
再如何珍视呵护,还是会做噩梦。
挨过的打骂,流过的眼泪,年幼的时候遇到这种事,左耳失聪的那一瞬间……白晓阳在想什么呢。
如今被弄脏一点都会让他发疯的人,像块被分食的肉一样被围起来。
那道血痕未免也太刺眼了,还不如直接被划在他的心上。
无法忍受白晓阳再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