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
”她忽然又听见车鸣,“你在哪儿啊?”
“在去医院的路上。
”
“啊……又去看老板。
”
那件事之后,她再也没有去过京丰。
听闻白晓阳发生了如此危险的事,除了后怕就是后怕。
文珊一贯感性,想一想,也跟着难过了起来,“那就这样,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喔。
”
“嗯。
”白晓阳笑着说,“祝你今晚玩得开心,一切顺利。
”
他每隔一天,就会去看望陈慧怡。
她还是醒不过来。
白晓阳假期全职的时候见过她女儿,性格比较内向,但熟络了也能多说两句。
那个时候白晓阳疏远着所有人,性格压抑冷淡,所以交流并不多。
如今再见,女孩儿的话更少了,或许是因为短期内遭遇变故,她开始变得更加寡言,默默地坐在妈妈的病床边,剥了一个橘子,递给白晓阳。
“谢谢。
”
她没有说话,又拿了一个橘子,安静地握在手里。
过了一会儿,她又轻声说,“不,谢谢你。
”
病床上的陈慧怡贴着心监电极片,闭着双眼,她瘦得很明显,手腕比以前细了一圈,嘴唇有些干裂,白晓阳用棉签沾了蜂蜜水,刚伸出手,女孩不好意思地接过去,“我来吧。
”
“其实这里交给我……交给医院也是可以的。
”白晓阳说,“如果老板醒着,她一定会要求你回学校去。
”
她还在长岛的寄宿学校上高中。
幼年跟着母亲漂洋过海,除了陈慧怡她没有别的亲人。
京丰的流水是可以的,能在这座城市将一家餐馆红红火火地开下去,陈慧怡平时收入并不算低。
她白手起家,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儿,一个人打拼成这副模样,除了自身能力,也必定吃了不少苦头。
着实令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