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屿:“陈阿姨。
”
陈蓓琳顿了顿,打量一下他,发现这人似乎比想象的认真。
她想了想,还是说,“她逼不逼我,我都会帮你。
”
“为什么。
”段屿饶有兴趣地,“怜悯我?”
陈蓓琳扯着嘴角笑了笑,“我都不知道我看起来那么大善人。
”她靠着窗,越过段屿看向白晓阳的病房,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说,“不如说是有点羡慕吧。
”
她收回目光,“还没有人会因为我去死呢。
”
段屿淡淡道,“他不是因为我去死。
”
“那是为了什么?”虽然陈蓓琳不在乎,但是她好奇,“他知道你的过去吗?总感觉很残忍啊,这是第二次了吧……”
“他不会知道。
”
“嗯,这样吗。
”
段屿想了想,“不如你退出吧。
我对你礼貌不了。
”
陈蓓琳惊了,“突然这是?”
“不是觉得麻烦吗。
”
她看了段屿三秒,忽然眼里冒出了兴奋的光。
“这种时候赶人,不会是为了小白羊吧?这是干什么,怕我到他面前乱说话……未雨绸缪?天哪,我摸他一把就给你难受死了是不是。
不行,我得和他多多接触,我得多摸摸,总感觉会很有意思……凶巴巴的看我干什么?我不走,这忙我非帮不可了就……”
段屿没再看她,转身走了。
陈蓓琳还在远处高兴地,“下次联系你得接电话啊!”
他也没有再理会。
要说不爽,那是肯定的。
但选择让麻烦介入就得接受麻烦带来的麻烦,他算不上后悔,但确实头疼。
不能让白晓阳知道他的过去。
了解白晓阳,所以清楚明白,知道了之后对白晓阳会是怎样的打击。
现在已经很自责了。
他现在不想让白晓阳再收到哪怕一丝来自外界的压力,如果压力是来自他本身,那更无法允许。
最好什么都不知道,最好什么都不接触,接受他给的一切然后永无烦恼地生活下去就好。
……如果再隐秘一些。
那么不要和任何人接触,不要和任何人说话,不要对着除了他以外的人笑。
除了他谁都不可以摸白晓阳,只能是他的,只能接受他。
白晓阳是他的,谁都不可以碰。
伤害过白晓阳的都在段屿的list上,和白晓阳亲近的人在list的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