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阳手停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段屿说他身上有畜牧的味道,吓到,“……是哪里很臭吗?”
开什么玩笑。
“是草香,很好闻。
”
白晓阳疑惑了,“草?草的话和羊没什么关联吧。
”
段屿说,“小羊是在说你。
”
“……”白晓阳一顿,慢吞吞地说,“那个是洗发水。
”又让他不要和文珊奇奇怪怪地学着叫。
“不是洗发水吧。
”
“不是吗……”
会贴在一起说着废料一样没有任何意义的闲话。
病房变成了堆满亲昵的天堂。
在白晓阳醒过来之后,段屿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问。
白晓阳怕段屿责怪,也后悔做出了伤害到段屿的选择。
在医生护士离开之后,他发现自己很难面对段屿,毕竟眼神中的痛苦和庆幸太过明显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提起,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然后,段屿和他说了对不起。
明明没什么错,明明是救了自己命的人,他还是抱着他,轻着声,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身体颤抖着,在得不到太多回应的情况下,小心翼翼地触吻着白晓阳的额头。
在被珍视着。
是没有人能替代的、前所未有的感觉。
段屿浓烈的保护欲被伤疤和往昔的那些顾虑冲淡过,居然还是那么难以忽视。
除了他的怀里,白晓阳哪里都躲不进去。
“今天吃了什么?”
“送来的意面。
还有汤,不太好吃,”白晓阳说,“但是都吃掉了。
”
“好乖啊。
”
白晓阳垂下眼,“还想吃巧克力。
”
“嗯。
”
剥开了糖纸,是被白晓阳偏爱的口味。
段屿含着吻过去,白晓阳没有拒绝,垂下眼,浓甜的可可香味在味蕾上扩散开,说是吃巧克力,但好像谁都没有顾上去舔它。
舌尖卷着作为配料加进去的重抹茶,在交错的呼吸声中,眼神迷蒙起来,喉结滚动着,亲吻原来能变得这么舒服又好吃。
白晓阳没有被咬痛,但还是感觉哪里抽瑟了一下,忍不住睁开眼,在发现段屿似乎也觉得甜的时候,餍足地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想让他更满意一些。
这样的动作,像是在撒娇似的宣告说:我很好吃吧。
段屿显然接受到了如此不像话的信息,他自抑下去的气息变得浓烈又强势,攻击性和侵占欲越来越强,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