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位斌不为难他,挥了挥手让他继续想办法联系上人,他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情绪,待满脸菜色的下属走后,依旧不紧不慢地与找到时机转来攀谈的人对话。
“少替孩子操太多心,”她与面前的男人碰了碰杯,“看小屿那样子是真有急事,就随他去吧。
”
段位斌长叹,“这些年我让你们看了多少笑话。
”
她是知道内情的,但也老生常谈了,只淡淡道,“你也怪不得旁人。
”
“是我的错,是我大老远把你喊过来,”他左右看看,被一屋子洋货搞得无奈,“得罪人啊,陈部长。
要是正经桌子上,我高低得给你赔个三四杯。
你看,这点苏打酒,我一脖子仰了也顶不了多少事。
”
陈茵笑着啧了一声,“阴阳怪气的,我也没叫你喝啊。
”
见段位斌脸色确实不好看,她只说,“你不要自责。
要说大老远的喊我来,那也算不上。
除了让孩子们见一见,我本来也打算过来看看她的,你还没那么大的面。
”
段位斌提起点兴趣,“我也是才知道,蓓琳和那小子是一所大学的,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和你提这干什么,”她不在意道,“谁知道你会中途过来攀亲家。
对了,”陈茵和他把话说开,“你不要想着打短线战,我那混丫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可比小屿难收心,我是管不住她的。
我的话她也就挑着听,她爸的话是完全不听。
到时候收不了场面再反悔,我可要和你翻脸。
”
“说得这么吓人?”段位斌好笑道,“不是叫我少操心的时候了。
”
陈茵自然也是为孩子头疼的,只趣道,“场面话,你还真听进去了?”
“书记……董事长,”离开了有一会儿的下属小喘着快步走来,对段位斌低声说,“找到了。
”
陈茵体贴地转身走了,段位斌问人到底在什么地方,下属说在唐人街。
段位斌诧异,“他没事干急三火四地跑那干什么去?让他回来。
”
“目前依旧联系不上,而且现在只有一个大概方位,做不到精准,不知道还会不会移动到别处,所以没有派人过去,”下属紧接着补充,“调监听也没什么收获,离开的那段时间没有通话记录,似乎是一直打电话但是对方不接。
再早一段时间……倒是能查到一通完整记录,我粗略听了一下,好像是什么同学、室友的。
没整理出太多有效信息。
”但他还是大概讲了一下对话内容。
“叫什么?”
“白晓阳。
”下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