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人不安。
段屿对电话里懒散地说,“嗯,在听。
”
那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笑着问,“是吗。
”
“你也知道无伤大雅,那这兴师问罪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段屿有趣道,“不如说,老威顿亲自来给我道歉,我肯定会放他儿子一马。
”
白晓阳把捂着嘴的手拿下来,缓缓抬头,看着段屿。
“哪里猖狂了,”段屿挑起眉,“这叫耳濡目染。
父亲。
”
听了几个来回,就在段屿漫不经心的应答中,白晓阳忽然一怔。
父亲?打来电话的是段屿的父亲?
几番回合下来,段位斌冷道,“你心里有谱,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件事小,随你自己怎么处理。
我今天找你,是有别的事。
”
段位斌问,“你那室友是什么情况。
”
段屿安静了半晌,忽然轻笑出声,“什么时候对我的私生活那么感兴趣了。
”
段位斌冷笑道,“你平日里怎么胡来我都不会管你,但为了报复我去干什么下三滥的蠢事,大可不必,我还没那么容易被气死。
”
段屿不咸不淡地说,“看样子,有人在给爸爸告状的时候还多讲了不少别的东西。
”
“少在这黏黏糊糊的跟老子打擂台,你还没到能给自己做主的时候。
”段位斌听出儿子的烦躁不耐,反而平静下来,也不与他多废话,“我没那么清闲。
今天是通知你,我明天会飞去纽约,你做好准备,之前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
“打电话就只是为了说这个?”
“容你苟混到现在还嫌不够?你还能再玩几年?”他语气不容拒绝,“婚姻是人生大事,早早定下来对你没有坏处。
”
段屿的表情不好,白晓阳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只是轻轻握着,看上去像是安慰。
但这还是第一次,白晓阳主动冲他伸出手。
段屿并没有动,也没有将手抽出来。
“如果我拒绝呢。
”
段位斌告诉他,“你还没这个资本。
”
男人声音平稳而冷静,也是打心底并没有真的把这通电话当成什么闲谈或训斥,这本就是一份通知,而不是商议。
白晓阳的手微微用力,因为能感受到段屿的肌肉紧绷着,筋脉轻鼓起血管的淡青色,脸上却从表现出任何情绪。
白晓阳蹙起眉,“段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