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那段时间黄金糕做得他都快吐了,不明白段屿为什么那么爱吃这个。
段屿嗜甜倒是十分明显,但不管是什么吃多了总是会腻的,所以才奇怪。
白晓阳偷偷撇了一眼段屿的胳膊,忽然眉心一蹙。
“不疼吗?”
“你指什么。
”
“这道纹身。
”其实早就好奇了。
但白晓阳想了想,接过筷子又补充道,“如果不想回答就当我没问吧……”
段屿坐下,“一般人都不会这么问。
说它看起来吓人,或者表达喜欢。
”
“再喜欢也会疼的啊。
”
“不。
”
白晓阳奇怪地问,“不疼吗?”
“不,是只有你会这么问。
”段屿说,“张嘴。
”
白晓阳下意识听话,咽下去之后自己默默地开始吃。
段屿将胳膊搁在桌子上,脸枕在上面,有趣地看白晓阳吃饭,他瞳色很深,笑意深重又轻巧,“只有你会问我疼不疼。
”
“……”
有点犯规。
“我真是不明白。
”白晓阳低声说,“说这种话,做这些事。
又说自己讨厌……”
“我不讨厌同性恋。
”
白晓阳愣了一下,“什么?”他更加奇怪,“那为什么……”
“我也不恨同性恋。
”段屿闭了闭眼,灯光下狭长的眼睫看起来没有平日里那么凌厉,“可能我恨的只有自己。
”
好像提到了不该提及的话题。
白晓阳垂下眼,斟酌是否讯问,想了想,还是在心底否认了自己的选择,他决定不去询问。
从种种迹象来看,似乎不是可以轻描淡写讲出来的东西,这种时候追问就是在揭痛,不礼貌又残忍。
段屿的视线又变得难以理解,他好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好像是……
白晓阳有些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