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等着。
”
见那人摔门而去,她翻了个白眼,“……什么素质。
”察觉到手下的身体抖了抖,她才发现手下重了,眉头一皱,将声音放轻,“抱歉,阿姨不小心。
”
还以为依旧会没什么反应,但白晓阳顿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
护士心里一紧。
想问什么,却也只是叹了口气。
这不是医院,是社区卫生站,这孩子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她在社区干了三十多年,没一万也见了一千这种没章法又狠厉的打法,看着触目惊喜,但都不是死手,也显然,是家暴导致。
身上被施暴的痕迹累积太多,有的淤血也差不多快消了,有得依旧青紫一片,高肿起来,这孩子倒也能忍,碰到了一声不肯,所幸没有太多外伤和创口,不用担心感染。
除了那个耳朵。
那种力度,耳膜穿孔已经不是首要担心的,从下颚的受伤程度来看,她第一时间是怀疑有没有造成颅内损伤。
送这两人过来的是小区物业,她看了就说还是先去趟医院保险,但对方十分不耐烦,说家庭纠纷他们也不能干涉太多,没责任没义务,尤其是家长收拾孩子这种连打老婆都算不上的烂事。
“差不多就行了,”送来的人似乎是小区的保安,满脸晦气地抱怨道,“没一天安生的,搞得邻居回回都报警,拘进去几次出来了照旧,回来打得更狠,户主不找警察了就天天向物业举报扰民,我们能怎么着?”
这孩子看着挺乖的,疼成那样都不吭一声,怎么就值得下这么狠的手?
不过这些年她也见多了,同情有,但不多,“那是你叔叔?”
白晓阳点点头。
她似有若无地问,“你耳朵是他打的吗。
”
“嗯。
”
“……”倒也不必多余问父母,但凡爸妈健在,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