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阳腰怎么这么细。
胸口那透出来的什么东西,这穿得什么破衣服。
蹙了蹙眉,他也没管手里人怎么折腾,只对着电话里的人问,“解释一下?”
被段屿这种体型的人箝着,就没有挣出来的可能性,白晓阳不自在地避开目光不去看他,就听见段屿语气狐疑,“我知道,他怎么了。
”
电话里的大概是季晨玮。
“吴晟?”段屿若有所思道,“他亲口对你说的?”
听到这个名字,白晓阳身体一僵。
也不知道电话那边具体是说了什么,段屿默了默,又说,“知道了,我处理。
”他笑了一声,“还能怎么样,你和他说过两天我请客,到时候见面谈……白晓阳?啧,先挂了。
”
他一把抓住默默往前走的白晓阳,把他扯了回来,身上本来就湿漉漉的,离开防雨布又和方才差不多,段屿问,“这么大的雨,你到底要干什么。
”
“我知道你认识他。
”
“谁,吴晟?”
白晓阳低着头,更像是自言自语,“也知道他的事。
”
“进监狱被保释的事?知道,怎么了?”段屿手一紧,“和你有关?”
白晓阳看了他一会儿,轻声说,“没有。
”
“那你到底发什么神经。
”
“发神经的是我吗。
”白晓阳顿了顿,却没忍住,“是你拉住我的。
你为什么要追过来,你不觉得奇怪?我说了我只想回宿舍去。
”
段屿的掌心很烫。
贴着皮肤,仿佛能触到那几道乱七八糟已经愈合的伤疤。
他握着自己的胳膊,小臂是松弛的,但肌肉的曲线明显。
还和以前一样,没怎么用力,前几次留下淤青后他就再没用力碰过自己了。
在楼下遇见的时候也是这样,一言不合,冷一句热一句地拌起嘴来,怎么都不肯放过。
白晓阳不想再说下去,也没心情留在那,现在更是。
“和你”
白晓阳咬了下舌侧,吃痛好像也没什么用,还是控制不住地说,“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到底是谁在犯神经。
我心情不好自己回去碍到你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追过来,自己不觉得奇怪吗?”
当然奇怪。
怎么不奇怪,从刚才吵架的时候就已经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