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晓阳能感知到他身上那种压抑的气场。
晚归也逐渐频繁。
他知道,也分析得出来,段屿最近不太好。
一个又一个挂掉的国际电话,因为打拳而撕裂的、总好不彻底的伤口。
“你这个真的不能再开裂了,没看到边缘都开始肿了吗?!”
“啊。
”
“啊什么啊……你别乱动!要戳歪了!”
“嗯。
”
“这里又出血,估计得重新再去缝针。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都说了别动!"
“你好凶啊。
”
“……”
白晓阳的棉签戳歪了。
虽然他那种低气压在自己看来十分明显,但段屿对自己却并不冷淡……甚至算得上粘人,吃夜宵的时候总是拉着白晓阳一起,乱七八糟地聊着各种各样的事。
生气了不想理他,就一直缠着讲话。
“我去重新缝针了,伤口没事。
”
“没发炎。
”
“白晓阳。
”
“白晓阳,你还在生气?”
“……我晚上不去打比赛了。
”
“理理我?”
白晓阳理他了,但是没有抬头,语气冷淡,”我在改目录。
”
“真辛苦。
”
也是,白晓阳想。
段屿现在大一,正是玩的时候。
他终于抬起头,看向反着坐在椅子上,一脸无聊的段屿,无奈地问,“今天周末,你为什么在宿舍。
”
“你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
”白晓阳移开目光,看着桌面上摊开的材料,转移话题,“所以你为什么不出去。
”
“怕你生气啊。
”
自那以后,段屿还真的没有再去。
肯听话养伤口了,白晓阳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