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错。
静脉旁边有伤口。
肤色因为薄透,血管相对明显,同样的,伤痕就更明显了。
不大,红色的小小一点,只是周围一圈皮肤有些肿胀,也不像是扎针的技术不好鼓包那么严重,大概只是个人肤质的问题。
段屿默了一会儿,抬头问,“drug?”
“……”白晓阳猛地收回手,“我看起来那么有钱还闲是吗。
”而且谁吸毒扎手腕。
“这能解决我好奇的很多问题啊。
”
比如白晓阳为什么那么瘦,为什么容易留下淤伤。
也不知道学习和打工能有多累,见到他的时候就是满脸疲色,病恹恹的。
“很可疑。
”
“你刚才还问我是不是同性恋,”白晓阳淡淡道,“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在我眼里看起来像什么吗。
也干涉太多了,作为室友,边界感得”
“你说得对,但我有权知道日夜相处的室友,”段屿眯着眼笑道,“背地里是不是玩很大。
”
这已经很明显是在缠着他开玩笑了,就像那天夜里喝醉回来一样。
“为什么不理我。
周六晚上我哪儿也不去,就为了吃你带回来的东西。
”段屿催促他,“你都知道我的秘密了。
”
“……这不是扎针的痕迹,是皮试。
”白晓阳说,“我报名参加了……一个实验,今天去测过敏源。
”
“实验?为什么?”
“有很高的报酬拿。
”白晓阳叹了口气,还是说了,“是试药,医用新药上市前会征集志愿者测试药效副作用。
所以你放心,我再怎么样,也不会拿自己这样赚来的钱去‘玩很大’的。
还有……”
白晓阳顿了顿,又说,“之前你转给我的钱,我会还你一半的,很快。
”
其实婶婶说得也没错。
在这座城市生活,如果你真想赚钱,办法其实很多。
总归是饿不死的,去一个区挨着一个区拾荒或costco的回收箱里翻一翻,或许都会有小几百刀的收入。
传达母亲死讯的律师带来一份协议与两个方案,除了每年的学费供给,白晓阳能收到确认的邮件,除此之外像是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