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叔逮着我就问,是不是哪天就再联系不上了?阳阳,你不会做这种吧?”
“不是的,”白晓阳将声音调大,解释道,“最近是真的很忙,今天早上出门急,到现在没来得及看手机。
”
“忙学习?”
“嗯,现在在打工。
”
“再忙也能说一声,现在还有年轻人不看手机的……”她念叨几句,也不听白晓阳继续解释什么,问,“你这个月还有剩的吗。
”
白晓阳手一紧,轻声道,“前天……不是才给家里转了一万吗。
”
“就问你有没有剩的。
”
“……有。
”白晓阳说,“但那些是生活费,最近要多的可能拿不出来,我月底才结工资。
前两天是您说要买床,我才……才找人借了。
”
如果不是段屿包了住宿费,转给他一千五百刀,他那会儿可能真的要外面住。
想到段屿,白晓阳还是觉得自责。
她的声音刻薄起来,“什么意思,是说买床的钱不该你来掏?我花那么多钱买护理床是给自己睡的吗,你以为这钱都用在谁身上了?”
白晓阳说,“没有,您别生气。
”
“赚美金的人,要起三瓜俩子的反倒比以前还困难了。
”她干笑了一声,“我也不同你讲废话。
别担心,我不问你要一万。
许医生女儿结婚呢,人家三天两头出外诊往我家跑,这份子钱不给不行,你看情况发个两三千的红包过来。
”
“许医生?”白晓阳一愣,“可是他每次出诊我们都是多给了的。
”
“所以他才上心啊?你不知道人家挂个号有多难,不是礼物送得勤快,谁一天到晚班不坐往你这跑,人家前两天还问起你来了,我说你在美国读大学,学得也是医,人家还想见见你……喂?你听没听我讲话?喂?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