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杏青口中的名字,太子唇角微微绷紧。
银川跟在太子身边多年,当然知道他这是心情不虞。
“殿下,不如奴才去见。
”
贺北城淡淡瞥了他一眼,神色更不虞了。
银川这下也摸不出太子的心思了,与杏青对视一眼,垂首默默的立在一旁。
“去大堂。
”片刻后,贺北城道。
“是。
”
然临到门口,太子又叫了停,特意折回屋换了身衣裳。
待整理好后,银川推着太子前往大堂。
这一路上,他终于琢磨出了太子刚刚瞥他一眼的含义。
再怎样那也是殿下的大师兄,就算殿下心里别扭,初次见面也不能只由他去见。
南庆以嫡长为尊,不论在江湖还是朝堂,都是如此。
虽说殿下乃储君之尊,一人之下,但在天山人家确实是嫡系大师兄,太子就算不必屈居人下,但该有的礼数也不能少,这是太子刻入骨血的教养。
银川心里一阵懊恼,枉他跟殿下多年,竟连此道都未能参透。
此时,路峥安静的立在大堂中央。
平日劲装加身的少侠,今日却破天荒的罩了件崭新的蓝色宽袖外袍,头发也一丝不苟的用玉冠束起,瞧着倒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模样,原本深邃俊郎的五官,也因此添了丝柔和。
一旁几个弟子时不时瞥他一眼,眼里有显而易见的惊艳。
向来只着墨青色劲装的大师兄,深沉且严厉,而眼前的大师兄却像极了哪家贵公子。
虽仍是稳重严肃,但瞧着就是不一样了。
在路峥第数次埋头整理衣袖时,一旁的弟子忍不住了。
“大师兄,你是不是紧张。
”
路峥动作一顿,耳尖染了层红晕,却沉着脸斥道:“胡说!”
被斥了的弟子也没见怕,反而偷偷笑了声,但到底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