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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怎么了?”萧靖则没想到拂雪醒了,而且还有力气拉扯他的衣袖。
“是不是又要去喝药。
”拂雪强撑着困意抱住萧靖则的手臂,“夫君生病了吗?为什么要喝药?”
“为什么昨夜又不把种子留给我?明明知道我是……梦兰君的……”拂雪越说越觉得委屈。
首辅大人身体好的很,他深有体会。
那汤药是从第一次察觉到他是梦兰君的时候开始喝的。
即便喝了汤药,首辅大人也不肯留在他体内。
想娶他,又……又不肯给他孩子吗?
“我喜欢夫君,也答应定亲了,为什么不肯……”拂雪的声音委屈巴巴的,像个委屈小狗。
这一连串的告白,炸得萧靖则几乎理智全无。
他深吸一口气,艰难的缓了一会儿,才重新上.床把拂雪揽在怀里。
“你这小脑袋瓜,整日里都在想什么。
”萧靖则伸手轻轻的弹了一下拂雪洁白的额头,“那汤药确实是避子汤,我知道你是梦兰君,可以孕育子嗣。
且不说梦兰君太过瘦弱容易难产,我身上还有三年孝期,只能暂时定亲。
”
“若你先有孕,我娶你又违背礼法。
你和孩子成了无名无分的孤儿寡母,可要如何是好。
怕你身子弱,我来喝避子汤,委屈的倒是你了。
”萧靖则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着拂雪的后背作为安慰。
拂雪这时候也清醒了,听得微微愣住,好一会儿才想清楚,顿时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朵尖。
如果不是体谅拂雪昨晚睡的太晚,抹了药今日也肯定肿着,他一定要回床上狠狠欺负一回不可。
拂雪还不知道自己暗中逃过一劫,只觉得自己傻得可以,还怕首辅大人不喜欢,出了穿着纱衣唱戏的昏招,实在是傻透了。
于是拂雪做了埋头乌龟,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
萧靖则不让他得逞,小幅度的扯开一点被子,凑到拂雪面前,迫使两个人对视着。
“既然拂雪都叫我夫君了,夫君自然也不能占夫人的便宜。
”
“还请夫人陪我走一趟,咱们正式去定亲,顺路去官府民政司把定亲书和聘礼单报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