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衡侧过身,背对她,面朝车门,不再说话。
他决定记仇三分钟。
开了一条缝的车窗中溜进徐缓闷热的夜风。
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施雪泱醒了过来。
她心里还在盘算案子的细节。
如果是绑架,为什么绑匪还没有联系福利院方?
如果是人贩子,到底往哪个方向走了?
在这条不能开汽车的步行街上,人贩子无法把孩子塞进汽车里,人贩子必然会带着孩子从店家附近路过。
她看了一眼车外面已经开始亮起来的天色,设置好闹钟,闭上眼睛重新休息。
高星衡掀开眼皮,瞄了她几眼,确认她呼吸均匀。
他用手肘微微支起身体,悄悄把毯子再送过去一点。
刚把手伸过去一点,她的手便精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她睁开眼。
他猝不及防地和她对视。
施雪泱看了一眼他越过界限来到她的领空的手,总结陈词:“偷袭。
”
高星衡再一次见识到了她所形容自己的“解除封印后,嘴巴会变得很坏”的具体例子。
他哭笑不得:“昨天你也偷袭我,扯平。
”
她松开手:“太热了,这个时间点不需要毯子了。
”
和一个月前不一样了。
这是谁都心知肚明但又不拆穿的事实。
他等待自己的心理治疗结束,确认了自己并不是因为病态心理而对她产生了错误依赖。
她似乎总算意识到了什么,但那还只是“似乎”。
但总归是不一样了。
至少,解除了选项筛选的“封印”后,两人的无效对话开始大量增加。
……
清晨,两人在附近的酒店里订了钟点房,洗澡、吃早饭,顺便补充了一点车里的矿泉水和食物储备。
估摸着银达商业广场开门了,施雪泱驱车去了商业广场。
昨天玩偶熊派发气球并非因为某个店家的活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