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原谅你了。
”
他刺探的目光在她脸上巡回了一转:“嗯。
”
施雪泱见他还是留在原地,再次犯起了难:这个人是脚下被胶水粘住了吗?到底有什么事情那么难以开口?
傍晚,楼梯口附近人来人往的有些多了。
下班的人们偶尔瞥向这个方向。
高星衡仍然站在原地,似乎有什么事要说,但又无法开口。
施雪泱干脆也留在原地,和他面面相觑。
她反正不尴尬,尴尬的是他。
眼神交互几个回合后,明枪暗箭都来了个遍。
高星衡把手抄进口袋里,装作漫不经心地低头看着鞋子,躲开了她的目光。
“我想了一个月。
”他轻声说。
被棒球帽的阴影遮盖的脸上,平静的神色出现了轻微的波动。
过去,在和她相处的时候他一直在做错误的判断,他感到无地自容,又尴尬又出糗。
他曾以为那是因为那阵子心理状态不稳定,所以才会将情绪依托在那段时间唯一亲近信赖的她身上。
但他发现事情并不是这样。
在他结束了心理治疗后,他的情绪已经回归正常,认知力和判断力不再受病态的心理干扰。
理应恢复理智的他仍然摆脱不了她带来的影响。
他无法坐视不理。
施雪泱觉得有点不对头。
昨天他还信誓旦旦地在消息中提到了两次“没躲着你”,但根据他现在的这句“想了一个月”,可以推理出:他真的在躲着她。
她不擅长感知情感,但不代表她是傻子。
“想了一个月”这句话就是活生生的证据,证明他真的有计划有预谋地躲了她一个月。
高星衡的目光闪了闪:“如果你不主动联系我,我就和你永远绝交。
”
施雪泱吓了一跳。
好狠的毒誓。
“永远绝交”是什么?有什么事那么严重?